第二天中午,丛老爷子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在市中心的旋转餐厅接见姜淮和丛山。
三人见了面,丛老爷子略点了头,不着急说话,目光如炬,看了丛山半天。
丛山一向平静,长辈不说话,他也不说话。
姜淮觉得气氛诡异,数起窗外的跨江大桥,一座一座又一座。
终于,丛老爷子发话了,对丛山说:“其实,集团让你做过的项目,我都有数。在有限条件下,能做到那个收益率,已经很难得。老大,你的能力没有问题,我一向很放心。我就问你一件事,你给个态度。对于丛家,你还讲不讲情?对于丛越,你还帮不帮?”
丛山平淡地说:“我不会见死不救,事成之后,我来去自由。”
丛老爷子没有阻拦,点头应承,说:“你这句话放在这里了,姜律师是个见证。”
姜淮没想到会提到自己,愣了一下,虎躯一震。
丛山对他笑,似乎是安抚,眼神又像在调侃他,淮宝,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姜淮硬着头皮笑了笑。
丛老爷子说:“另外还有一件私事。”
丛山说:“您讲。”
丛老爷子问:“你和姜律师打算什么时候举行婚礼?我丛家出身的人,还不至于偷偷摸摸地来私奔这一套。你是丛家的话事人,姜律师也合该走到人前,让那些好事的人长长眼。”
姜淮被茶水呛住,不自觉地想到了古代皇后册封的场景。
丛山轻拍他的背部顺气,在桌下轻轻握着他的手,说:“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到,我和淮宝打算今年春天办婚礼。”
丛老爷子缓和一点,说:“丛家的交情你都有数,姜家的客人你们自己订,订好了,派人通知我一声。”
姜淮想到姜德生和王秀苗,沉默不语。
丛老爷子缓了缓,对姜淮说,语气倒还算和善:“姜律师,你以后是自己人了,我会给你一些股份,当作丛家的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