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照了照镜子,嗔他一眼,说:“又要重新涂。”
丛山亲了亲他的耳垂,说:“淮宝,我再帮你涂一次。”
他用画画的手法补涂,轻轻柔柔的,姜淮觉得痒,往后缩脖子,整个人自投罗网躲进丛山的怀里。
两个人抱着亲昵了好久,终于出门了。
晚宴是在高档酒楼包厢,老先生做东,没有陪客。
老先生早年在香港起家,跟着邵逸夫做影视,后来独立出来,漂亮人物见的不少,见了丛山和姜淮一对璧人,心里仍然喜欢。
长得好是一方面,眼睛里透着聪明,态度又恰到好处,人物带出底蕴来了。
稍作寒暄,老先生谈了生意,说他没有拒绝的理由,愿意出资,但是请吃饭有私人的原因。
丛山心里早有准备,不影响公事,别的要求都可以退让。
老先生说:“我底下有三个儿子,两个跟我做生意,做的马马虎虎,一对扶不起的阿斗。只有一个老三,很聪明,从小读书好,今年刚毕业。我想,他要是跟着我,难保不像他大哥二哥一样,被公司里的人捧坏了,不如去你们公司那锻炼几年。”
姜淮听明白了,老先生是要往投资公司塞资源型人才。
跟李欣欣一样,都是“带资进组”的人。
这不算少见。
丛山答应得干脆,说:“没有问题。只不过本地比我们规模大的投资公司很多,送到我那,您就不能天天见着儿子了。”
老先生笑着说:“正是不能留在本地,他那群狐朋狗友不成器,花天酒地,他跟着应酬,准不学好。”
姜淮听了半天,老先生这谨慎的思路,简直像托孤了。
他和丛山同时笑了。
事情算定下来了,以老先生的人脉和资本,丛山没理由拒绝。
老先生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