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不禁看了二人一眼。
怎么感觉,他俩在影射什么呢?
谢承泽在棋盘上重重落子,轻嗤道,“但万象朝因为固执于嫡子继承皇位的旧规,活不到三代便亡国了!”
谢瑾瑜轻轻一笑,“清平朝三皇子的后代也效仿父皇兄弟争权,几位皇子长年的征伐斗权致使国力消耗、外敌入侵,最终被沽源朝取代。”
“你!”谢承泽忍不住转头瞪了他一眼,“太子弟弟可真是熟读历史,又牙尖嘴利呢!”
“二哥也不差。”谢瑾瑜弯唇浅笑,随即视线落到了谢守均身上,目光闪烁着试探,“大哥觉得呢,这皇位到底是该有能者居之,还是嫡长子居之?又或者……该那有兵权者居之?”
谢守均正举着黑棋,对着棋盘上的棋局摇摆不定,闻言刚要开口,便感觉小腿好像被踢了一下。
抬头便看到坐在对面的谢承泽,正眼巴巴地盯着他,一副落汤小狗的可怜模样,小声央求地喊着:“大哥……”
谢守均心底顿时柔软下来,“嗯,自然是能者居之。”
小家伙顿时乐了起来,把自己刚刚下的白棋捏起来,放在了其他的位置,显然是心情高兴了,便要放水了。
谢瑾瑜看着两人亲近的互动,脸色逐渐缓慢地阴沉了下来,隐晦的视线在二人身上来回的穿梭,最后重重地落到了书案上的奏折上。
墨笔下的批字都落重了几分,多了几分锐沉感。
真是碍眼啊……
明明把他们从二哥身边赶走了十年,可无论是沈渊还是谢守均,又或者是四皇弟和皇妹们,与二哥之间的重逢都好似仍旧没有隔阂,只有他……
明明这十年来,一直陪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可唯有他与二哥最是陌生,永远无法真正的亲近。
现在的二哥,比以前更喜怒无常、更要难以捉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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