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刚探出来,就被谢守均的掌心给包住了,“这么喜欢偷看?”
谢承泽嘿嘿一笑,“别这么小气嘛,看一眼又不会掉肉肉。”
他暗暗瞥过谢守均的大腿,奈何已经被里衣遮住了,什么都看不见。
“淘气。”谢守均无奈地摇摇头,垂眸看到谢承泽白皙的脚踝凉得通红,俯身将他扛到了肩上,朝着床榻上走去,“早些歇息吧,上朝劳神,你最近看起来睡眠很不足,眼青都出来了。”
谢承泽本想挣扎下来,一听眼青出来了,连忙伸出双手摸了摸眼底,而后啧了一声,“看来要赶紧卸任了。”
不然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头就落到盛依人头上了。
或者,他可以给盛依人多安排些任务?让她跟着自己一起长黑眼圈?
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呢!嘻嘻嘻,他可真是个恶魔~
与此同时,盛家,盛依人狠狠打了个喷嚏。
谢守均将谢承泽塞进被窝里,随即弹指一挥,两边烛台上的光便跟着一暗,熄灭了开来,他掀开被子躺了进去,见谢承泽跟乖宝宝一样躺得笔直,不禁侧过了身。
“脚凉的话,便伸过来。”
男人的声音低沉而稳重,带着轻而易举便可察觉的温柔,“为兄知晓,十年未见,关系变生疏在所难免,很多事情你也不好意思开口,但,你可以多撒娇一些。”
小时候,小泽很喜欢主动向他撒娇,索取暖脚的特权,因为他是他的兄长,是唯一可以让他依赖、让他当弟弟的存在。而瑾瑜和子渺是弟弟,小泽要在两人面前撑起当兄长的责任,因此,自然不会向两人索取什么,更多的是给予。
他本以为,他是特殊的,也曾庆幸过,自己是他唯一的兄长。
但醉酒的那天晚上,他看到谢瑾瑜起夜,用内力给踢了被子的谢承泽暖腿脚。
不仅如此,在辽州,沈渊、无痕、无迹,都为他暖过脚。
曾经的无可替代,早已被替代。
谢守均不在意自己是可以被替代的那一个,他在意的是,谢承泽每次开口求他什么事的时候,都是站在一个等同的地位上,而非单纯的对兄长的索取和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