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歇也抬起了手,在玻璃这边沿着沈问言留下的轮廓把那颗心重新描摹了一遍。
俩人都站在那里傻乐,最后余歇大声催促他:“你快点儿!”
快点快点!
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沈问言接到来自领导的命令,赶紧继续,胡乱冲了两下就裹着浴袍出来了。
他出来的时候看见余歇正在摆弄吹风机,恍然大悟:“余歇,你要给我吹头发吗?”
一句话,余歇的火气又上来了。
他算是发现了,跟沈问言谈恋爱,搞不好真的是要被气到短命的!
等回去就上网搜搜有没有恋爱高手速成班,哪怕一节课一万块,也得送沈问言去学他个俩月——学费让他自己出!
余歇勾勾手指:“过来吧,给你吹头发。”
沈问言美滋滋地过来坐下,余歇正琢磨着怎么戏弄一下这个二百五,结果下一秒就被人抱住了。
沈问言坐在床上,余歇站在他面前,抬手就圈住了余歇的腰,脸也凑过去贴在了对方的怀里。
沈问言的耳朵紧贴着余歇的心口:“心跳强有力,很健康。”
余歇无奈地笑了,人也被沈问言这突如其来的……撒娇给逼迫得温柔了起来。
他低头摸了摸沈问言湿漉漉的头发:“你怎么回事儿啊?”
“我怎么了?”
“神经病似的。”余歇说他像个神经病,一会儿让人又气又恼,一会儿又让人柔情似水的。
不过这么想来,情绪千变万化捉摸不定的余歇本人好像更像个十足的神经病。
确认了,其实恋爱中的人,脑回路都会有些不正常。
余歇不计较了,反正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他轻轻推开沈问言,耐着性子给对方吹头发,气氛终于逐渐温馨起来,俩人也又都躁动了起来。
当余歇的吹风机被丢在床边的桌子上时,人也窝在了厚厚的被子里。
沈问言拉上了窗帘,把五月初有些刺眼的阳光彻底挡在了外面。
室内光线暗了下来,大有不知昼夜的感觉。
他过去,所到之处灯全关掉。
余歇躲在被子里,听着他在房间里走动,最后回到了床边。
“你困了吗?”沈问言站在床边低头问余歇。
余歇蒙着被子,闷闷地“嗯”了一声。
沈问言心跳特别快:“我也困了,怎么办啊?”
怎么办?明知故问啊!
余歇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来,沈问言立刻把自己的手送了过去。
被子里的人把沈问言拉过来,拉进了自己的小世界里。
房间温度刚好,但被子里着实有些闷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