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立马恭恭敬敬地查:“还有两间空着的,您需要洗浴用品吗?”
“不用了,自备。”
这里他偶尔也来睡,不过来得不多。走廊上铺了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一间间走过去,终于在最远的贵宾室外听到动静。
舒爽又压抑的呻吟从门缝里漏出来,细细听,嗓音还有些熟悉。要是以前,刘晟肯定会非常捻酸吃醋,但此刻站在门口他只觉得满腹狐疑。
一门之隔的房间里,贺峤面朝下咬着枕头,腿上的网球短裙高高掀起,身体被压得薄似一张纸。
“嗯……嗯……”
“张嘴,叫。”
“不……”
被逼着叫出来,可他抵死不从,后果就是差点咽了气。他也不知道方邵扬哪来这么猛的精力,刚打完一个多小时的网球,居然还能这样生龙活虎地折腾。
“你放过我吧邵扬,”他涩着声音求饶,“我受不住了。”
“刚开始受不了了?”方邵扬意犹未尽地骑在他背上,俯身亲湿他的耳垂,两人的十指紧紧绞在一起,“你这样怎么可以啊峤哥,要加强锻炼。”
“下次、下次再 ”
“还有力气说话,那就是还能继续咯?”
“不、不是……”
后面的话全被封在唇里。
直到半小时后偃旗息鼓,那点可怜的耳垂肉还在被反复玩弄:“舒不舒服?”
贺峤已经连动动嘴唇的力气都不剩了,眼皮酥软地耷拉着。
方邵扬笑着向他睫毛上吹了口气,扯过床单来替他擦干净脸上的汗,然后才问:“早上咱妈检查结果怎么样?没什么事吧。”
身下的人却僵了一瞬。
“怎么了?”
“……没事。”
贺峤出神的原因不是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而是因为方邵扬刚才的问法,让他一瞬间误以为这句话问的是邵宁烛。
早上在中心医院,他意外遇到了独自看病的邵宁烛。
“邵扬。”
“嗯?”
他慢慢将身体转过来,目不转睛地看着方邵扬。方邵扬被他盯得都不好意思了,摸摸鼻子笑道:“不会是我又变帅了吧。”
他跟着无声地笑出来:“哪蹦出这么自恋的人来。”
“我妈肚子里呗。”
总是有意无意提到他妈妈。
贺峤静默地想,如果有一天他发现自己的妈妈会忘记早上吃过什么,忘记回家那条走过千百遍的路,忘记自己有个儿子叫方邵扬,他会怎么样?
何其残忍。
深吸一口气,贺峤嘴角扯出一个笑容:“圣诞节有什么安排?”
方邵扬双眼骤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