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是卫生的。
那个人也还算负责,起码做完爱后给他做过清理,没有把他一个人扔在浴室。不过这些都是贺峤猜的,因为身边的枕头没有睡过的痕迹。
其实如果他再仔细观察,会发现床边有人坐过。那个人没有做完就走,而是在床边沉默地守了很久,直到晨曦吐白才收拾残局离开。
简单地冲洗过后,他下楼想叫出租,没想到自己的车就停在门口。昨晚那人居然找到他身上的车钥匙,还准确地找到他的车并且开来了酒店。
怎么会……
这辆奔驰刚换不久,连鹤鸣的安保都还不熟悉,一个陌生人是怎么从停车区众多车里认出来的?
想来想去,只有一种可能——
旧车牌。
坐进车内,贺峤忽然没来由地紧张。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拼拼凑凑仍然一无所获,只是一侧眼看到旁边一件黑色外套,他蓦地想起曾有人掀开这件外套吻过他。
不记得了,画面、声音通通不记得,只有当时近在咫尺的气息还有些许印象。那个吻不带丝毫酒味,根本不像在酒吧寻欢作乐的人,可呼吸却很急躁。
到底是谁?
翻来覆去地查那件黑外套,可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钱包,没有名片,只有一张宠物医院的传单。
拿起传单的那一刻,他感到霎时的眩晕。那上面印的店名跟地址,竟然跟悟空住院的是同一家。
第46章 最不该再见时再见
“我正好顺路,车给你开回来了。”王可彧把车钥匙扔给沙发上的人,“警告过你多少次不要见他不要见他,一旦打草惊蛇你的心血就全白费了,到底有没有听懂我的话?”
方邵扬垂首一言不发,看着手腕上的牙印出神。
回国到现在已经一个多月了,所有的准备也到了关键时刻,箭已在弦,就等方怀业进入靶心。可自从再见到贺峤,方邵扬就常常处在失控边缘,有时消失一整夜后回到住处,不是阴沉着脸就是像现在这样独坐出神,这些王可彧都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