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立先一上来就吹胡子瞪眼:“不是跟你说了今天这会我自己去开吗?鹤鸣的事还不够你忙的是不是。”
贺峤劝慰地笑了笑:“爸,我正好也要去荣信谈正事,顺路捎你一程。”
知道他这是在用另一种方式让自己放心,贺立先拗不过他又舍不得责备他,只能是跟他一道去了荣信,一个去参加董事会另一个则去谈其他事。
董事会这种词听着唬人,实际也不过是一间会议室、几把椅子、一面幕布而已。
方邵扬事先不知道贺峤的爸爸会来,进会议室坐下的那一瞬时余光瞥见贺立先,下一秒蹭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就差原地立正敬个军礼。
“伯父。”
贺立先眼风凌厉:“别叫我伯父,我担当不起,怕折寿。”
方邵扬半句都不还嘴。在场这帮人谁见过他这副怂样,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惊掉了下巴。姗姗来迟的方怀业推门正巧看见他跟那儿杵着,语气不善地讽刺:“干什么,欢迎我?”
方邵扬面色不虞地坐下,方怀业绕过他跟贺父寒暄了几句,然后才坐到主位翻会议提纲,“开始吧。”
荣信总共十三名董事,但今天到场的只有七位,剩下的不是在国外就是懒得出席。
三季度的财报看了让人血压升高,核心原因当然就是“灵犀”预售款的赔付。针对这件事方邵扬阵营上来就开始处处挑刺,直言方怀业决策失误,致使公司蒙受重大损失,理应承担起相应的责任。
另一拨人拍桌子大怒:“怀业24岁开始为荣信工作,从基层做起一路打拼到现在,这些年给公司挣了那么多钱你们怎么不说?”
“许董你这话就有失偏颇了,现在我们谈的是灵犀的亏损问题,就事论事你扯什么以前呢?”
“就事论事这件事起因是什么,如果不是贝山落井下石荣信至于亏损吗?”巴掌拍得啪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