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怀业先是愣住,紧接着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身后的下属欢呼雀跃地扔掉了手里的文件。方邵扬霍地把眼睛睁开,顿了片刻才面色铁青地起身。
Shirley抢在他前面快步走到主席台,一把抓过所有选票细细查看,看到鹤鸣的那一张时脸色由红转青,目光灼然地逼视过去。
贺峤坐在对面,没有逃也没有避。
千算万算,算不到这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她勉强镇定下来,回到方邵扬身边压低声音:“鹤鸣反水。”
刹那间方邵扬的头皮像被细针狠狠刮过,额头因为抬眼的关系,压出几道极深的纹,本就深刻的眉眼愈显冷厉。
贺峤仍旧坐在那儿,周围的庆祝和道谢声仿佛是另一个世界,与他全无关系。
其实他并不像表面这样平静。一种因外界强烈刺激而触发的神经痛汹涌袭来,他头疼欲裂,胃里直钻筋。
他只是强忍着,指尖掐进掌心。
“邵扬这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没问题的吗?我们可是对你寄予——”
支持方邵扬的几位长辈围过来要说法。方邵扬把他们一推,极力压着呼吸,盯着对面的人:“给我个解释。”
怎么可能,背叛他的人怎么可能是贺峤?
如果贺峤一开始就表示不支持,他不会像这一刻这么难以接受。早知道没有这一票,他还可以去想别的办法,他可以想办法让董事会延期、游说那两个在国外的董事。
贺峤是有意从背后捅他一刀,只为打得他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