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元你先出去,我给刚才说的那家有消防隐患的门店打电话问问情况。”
本该按下的手指即刻悬停。
贺峤以为会议结束,收音器的通路就会即刻切断,当下也没有多想。他拿出自己的手机拨通门店负责人的电话,一边询问情况,一边在一张A4纸上记某些关键点。
嗓音温和,笔尖在纸面沙沙划过。
“现在我不是要追责,你不要过分紧张……”
“嗯,我知道。”
“为什么这个情况我们自己的人没有发现,反而是贝山的人先发现了?现在他们抓着这一点压我们的点数……”
“你从头到尾,把那天的情况再复述一遍,对……每个细节……”
谈的是正事,每个字都不带多余感情,但听到方邵扬耳中就变成了绵延的海浪,带着他整个人一道起伏,搁浅,徘徊,每一点微弱的动静都令他神魂颠倒。
他感觉自己快被汹涌的思念淹没了。
反复抵挡,仍然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干脆放任自己,将蓝牙耳机又塞得紧了些,世界就只剩下那道使人沉溺的嗓音。
再度检查了一遍麦克风,确定是关闭的,他才把右手伸到睡袍下面。
随着贺峤声音的舒展跟紧绷,那只微微粗糙的右手也时紧时松,时快时慢。先是生涩的,小心的,后来才放开胆子,用力握紧下面,喉咙里跟着发出焦躁的低吟。
这一次的刺激感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偶尔贺峤的声音一停,他就疑心是自己被发现了,动作也停下来,喉结发紧,嗓子干得像在沙漠里走了三天三夜。等到贺峤继续,他右手的动作也继续,腰部不自觉地慢慢向上挺,后背像弓弦一样抻紧,身体里的子弹急切地想要射出去。
门窗紧闭,空调勤勤恳恳地工作,然而无济于事。洗完澡后吹干过的刘海很快又湿了,热汗凝在坚硬的发梢,颈后也汗津津一片。每次他把手收回到底端,小臂肌肉都会鼓成一个小包,像海里的礁石一样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