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
贺峤缩了一下。
方邵扬侧着头,缓慢舔舐他的手掌心,过程中一直紧闭着眼。这动作简直跟家里养的那只狗如出一辙,区别只在于如果是悟空贺峤会不准,换成方邵扬贺峤却无措地默许。
有这么舒服吗?实在招架不住他专注又沦陷的表情,贺峤撇开头选择不看。
从前方邵扬没怎么舔过他,上面,下面,哪里都没有。今天大概是醉得糊涂,做起春梦来内容也比过去放肆得多,把他掌心舔得又湿又热还恋恋不舍地纠缠讨要。
很快贺峤就头皮发紧,四肢轻微发麻,不得不手脚并用地往床边挪。方邵扬像是隐约察觉到他想逃跑,咬住他的手腕把人往床中央拖,肢体的纠缠中白色床单皱成一团,上面沾满了两个人的汗。
那种酥麻感从脚心直往额顶蹿,贺峤把手捂在方邵扬嘴上想阻止他乱咬,可方邵扬口腔里热极了,张着嘴的时候热气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口中还有轻微的哈气声,是醉酒后缺氧带来的低喘。看得出来方邵扬已经在极力地克制了,要不然现在绳子早就结结实实绑到贺峤手上,哪还有什么挣扎的余地。
什么都还没做,贺峤的气息已经完全乱掉。他觉得这样实在太不像话,努力想找回一丝矜持和理智,喘息着低问:“你不是说不碰我了吗,为什么说话不算话?”
方邵扬额前的头发裹满汗水,棱角分明的脸看起来野性狂放,两颊的肌肉拉扯得非常用力。他像一头放养太久憋坏了的雄性动物,急切地把束缚住自己的皮带拽开,伸手在下面胡乱抓了几把,接着才把动作放缓,一边动一边喊贺峤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