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峤抿起唇,站在原地没有讲话。
戎跃低头看了眼表:“好了,我上去了。你们好好谈谈,别再让我遭受这种无妄之灾。”
“你等等——”
要去拽戎跃的那条胳膊被贺峤死死拉住,方邵扬不快地看向贺峤:“他说什么你都信,不跟上去看看?”
“关你什么事。”贺峤脸上表情晦暗不明,蓦地放开他掉头就走。
“贺峤、贺峤。”
一个人越走越快,一个人紧跟不放,停在路边的奔驰早就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了。
“你等等我——”街上已经静到连上颚的共鸣都格外清晰,方邵扬拉住贺峤,“我一没冤枉他二没威胁他,只是想帮你把事情问清楚,仅此而已。”
“谁要你管他,他跟我有什么关系?”贺峤胸膛起伏,“方邵扬你脑子长着是干什么的,就算他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轮得到你来替我出头?”
方邵扬微微一怔,眉心一点点皱紧:“你什么意思,跟我划清界限?你的事我不管谁管,我不帮你出头我帮谁出头!”
把贺峤吼得一言不发。
贺峤从小养尊处优,本来是极重视教养跟礼貌的,可一到方邵扬面前就总是心潮纷乱,容易做出一些不符合他性格的事。此刻他尽管气得浑身发抖,然而细究起来,竟然说不出什么具体的缘由。
甚至这都不能叫做生气,只是情绪上突然的大起大落。就好像亲手养大的小狗跟你闹脾气了,离家出走杳无音信。你急得要命,出门到处找它,最后发现它其实是给你找骨头去了,滚得满身泥还傻呵呵地对你摇尾巴,试问哪个主人能忍得住不抽它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