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不能当饭吃。”江照低头浅酌了口茶,还是烫的,喝不进嘴里,让他有些莫名的烦躁。
“不着急,你好好考虑,以后走的每一步都挺关键的,还来得及的时候不妨做最好的选择。”赵维宽慰他。
江照垂下头,陷入了沉思。
李旌和来接他的时候,江照已经蹲在马路边把身上的酒气都吹散了。
“你怎么像个农民工?”李旌和伸出手,掌心还冒着热气,轻轻一勾,江照就借力站起来了。
“那你就是包工头。”他攀在李旌和肩头,下巴抵着颈窝,磨磨蹭蹭的要李旌和背,“李老师,你背我回家吧。”
“一百来斤的人,背什么背?”李旌和握住他后颈,制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
江照被人握住命运的后颈,整个人登时蔫了不少,乌溜溜的眼睛上抬,颤巍巍道:“糟糠之妻不可弃啊李老师。”
李旌和眉峰微挑,默不作声的看江照撒酒疯。
北风时不时刮过,犹如一道道亲昵的问候,直往人脖颈和前胸后背钻,凉飕飕地让人直打寒颤。路灯在昏暗的夜色中散发着微弱的光,好似要被风吹散,不甚明亮。
江照偏头,就着朦胧的黑夜,跟李旌和接了个一触即离的吻。
冬天是个适合拥抱的季节。他抱着李旌和,胸膛相贴,喝了酒嗓子沙沙的,缺氧的脑子转的也慢,说话有些没条理,又偏要这个时候说:“李老师,你背我回家,我跟你一起考研,你多赚啊。”
也不知道是谁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