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荒芜,仅余他和师兄两人。实令人多想。
“对,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一点都不想当掌门。”梅鹤松了一口气。这一放松,领口更开了。
经修齐察觉鼻头发热,赶忙移开视线。
梅鹤觉得不能这般轻易就认输,弯下身子,用两只手将经修齐掰了回来,强迫经修齐看他,“师弟,跟我说。”
“说什么?”经修齐不敢往下看,他怕一看就控制不住鼻子,要被梅鹤录下流鼻血的画面。
他甚至能够想象出,梅鹤录下这画面后得意洋洋,耀武扬威的样子。
经修齐只好与梅鹤四目相对。
常人这个背光模样都是丑得很,显得阴森恐怖。可梅鹤的一颦一笑,却都是经修齐心中珍而重之的美景。
这个距离,他能清晰看到那双浅棕色眼眸里藏着的狡黠,细嫩的肌肤,还有那上下张合的嘴唇。
看着看着,经修齐呼吸粗重起来。
梅鹤不知危险将至,心里美滋滋的,“你就说,师弟愿意一辈子对师兄好,天天给灵石师兄花,天天给美酒师兄喝,不顶嘴,不拒绝师兄的一切要求,这辈子都听师兄话,给师兄当一辈子倚仗。”
梅鹤不知,话里所描绘的生活是经修齐乐意至极的。
想到梅鹤口中的一辈子,经修齐再也忍不住了,他沙哑着声音,问:“师兄,可以吗?”
梅鹤只以为经修齐在说刚才的话可以吗,便点头,“可以啊。就这样。师兄我要求一点都不……”
话没说完,双唇被吻住,人也被压在了草地上。
*
第二天醒来,梅鹤习惯性喊岑燕,许久没听到回应,他才想起岑燕去了九宜陂。
想到岑燕离开醉遥峰的理由,就难免想起经修齐,梅鹤就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经修齐那厮忽然亲他,他被亲得嘴巴都红了,察觉经修齐有下一步动作,才骤然惊醒,将经修齐推开,急急忙忙逃走。
他连留影珠都没来得及拿走。
等他意识到这事时,再回去发现留影珠已经不在了,而罪魁祸首经修齐也同样不知踪影。显然是经修齐拿走了留影珠。
更显然,经修齐早就识破了他的计划,才会故意那般说,还吻了他,弄得他意乱情迷,最后趁机取走留影珠,好让他的计划失败。
不愧是归真派掌门,做掌门的人,心就是脏。梅鹤越想越气,却又不知自己该如何在经修齐手里占便宜。
“师兄。”经修齐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入。
“师弟进门都不敲门的吗?”梅鹤瞧见神清气爽的经修齐,气不打一处来。
经修齐却是满面春风,笑容满面。方才过来,好些长老都察觉他心情很好,问是否有好事发生。
“我以为师兄去我那总不敲门,是我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与旁人不同呢。”经修齐反问,“难不成,师兄希望我到你这里时需要特意敲门?”
梅鹤被问得心头一紧。
“还是说,师兄你这藏了什么不能给我看的秘密?所以才非要师弟敲门才能进入?”经修齐问。
作者有话要说: 经修齐:师兄虐我千百遍,我待师兄如初恋
梅鹤:把留影珠还回来(摊手)
经修齐:凭美色赚到的东西,为什么要还
梅鹤:……
经修齐美滋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