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池明知带他来到自己的卧室,学习学到九点多,池明知走到他身边坐下,拿膝盖碰了碰他的膝盖。
“别烦我。”宋天暮死死皱着眉毛,看着自己乱七八糟的草稿纸,这道题他解了半天,把答案解出来再往回代,还是不对。
“你看你笨的。”池明知从他手里拿过笔,抽了张新的草稿纸,三下五除二解开了题,“这是奥数题,你做它干什么。”
其中有个步骤宋天暮没看懂,他拿笔在那里画了个圈,问池明知:“什么意思。”
“明天早上和你说。”池明知把他的书本扔到一边,“你别弄得这么苦大仇深的行不行,我怎么每次看你学习都觉得你特别痛苦。”
宋天暮躺在地上,舒展自己的双腿和胳膊,他确实很痛苦,他现在很恨学习,说不定比陆凯扬还恨。
池明知把手伸进他衣服里摸他的肚子,宋天暮皱了皱眉,他不反感池明知碰他,但池明知碰他不是为了调情或者取悦他,而是出于一种好奇,他觉得自己好像一个会喘气的娃娃一样被池明知研究着。
忍着这种不适感,他看着池明知把他的衣服掀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胸前。
宋天暮坐起来,慌乱地把衣服穿好,“干什么啊?”
池明知笑起来,肩膀一耸一耸的,好像被点了笑穴一样,宋天暮拿练习册狂砸他的肩膀,“有毛病吧你!笑个屁啊!”
“我真不是、不是故意的。”池明知笑得停不下来,“你那儿长得还挺好玩的,粉嘟嘟的。”
宋天暮:“……”
“不闹了。”池明知把他拉起来,“小点声。”
然后他关了灯,拉着宋天暮站在墙边,捏了捏宋天暮的脸,对他说:“不用手,可以吗。”
不用手,就是用嘴,宋天暮跪坐下去,拉下他的裤子,闭着眼睛张开了嘴。
过了不知道多久,宋天暮捂着嘴,有些踉跄地站起来,快速抽出几张纸巾,把嘴里的东西吐在上面。
他呸了好几下才呸干净,又端起水杯漱口,池明知走过来,对他说:“你真不想试试吗。”
“我怕你吐我衣服上。”宋天暮把纸巾扔到垃圾桶里。
他确实不想试,因为他不能接受池明知跪在他面前,宋天暮觉得自己就这一点好,知道疼人,尽管他想疼的那个人并不需要。
于是池明知拉着他躺好,让他枕在自己胳膊上,拿另一只手取悦他,实际上光是枕在池明知胳膊上这一件事就让他觉得很满足了。
突然地,有人敲门,宋天暮吓了一跳,下意识推开池明知,可池明知却漫不经心地把他拉回来,用一只手紧紧按着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腰,不慌不忙地说:“怎么了?”
宋天暮的脸贴在他的脖子上,这几乎是两个人有过的除了性之外的最亲密的接触,那一刻,宋天暮毫不怀疑自己的脸红了,他闻得到池明知身上的味道,不知道那是什么味儿,他只觉得非常好闻,这让他目眩神迷,几乎要冲动地亲吻池明知。
可是,他清醒过来,忍住了。
正是因为感受到了猝不及防的幸福和满足,宋天暮更加不想打破这镜花水月。
门外是池明知妈妈的声音,问他们吃不吃水果。
“睡觉了。”池明知说:“明早再吃。”
然后,他放开宋天暮,听宋天暮没声音,他还以为对方被吓呆了。
“胆子这么小。”池明知笑着说:“还来不来了?”
宋天暮一点想要继续下去的欲望都没有,可他仍然点了点头,池明知尽职尽责地为他服务着,于是,在终点来临的一瞬间,宋天暮假装激动地攥着池明知的手腕,靠在他的肩膀上。
结束了,池明知没有把胳膊抽回去。
“你哥家里出什么事儿了?”他若无其事地和宋天暮闲聊。
“他爷爷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