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天暮一个人上楼了。
陆凯扬很争气,没吐在床上,而是吐在了马桶里,他抱着马桶发晕,毫无形象可言。
“哥。”宋天暮拍拍他的脸,“你去床上睡。”
陆凯扬迷迷糊糊地说:“弟啊。”
“干嘛?”
陆凯扬醉醺醺地过来抱他,“我弟太可怜了……”
宋天暮只觉得莫名其妙。
“跟着妈妈来的,妈妈也不在了……”陆凯扬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等我买房子了留个卧室给你,你不要哭了啊?”
“我什么时候哭了?”宋天暮哭笑不得,扶着他回床躺好。
陆凯扬还是不放心,絮絮叨叨地说放心不下他。
“嘘嘘嘘。”宋天暮拍他的肩膀,“我现在挺好的,我喜欢的人对我很好,你不是知道吗?”
陆凯扬也不知道听没听懂。
暑假很快结束,八月底,三个人一起买票回北京,邢琳来接他们,还拿了麻辣兔头兔腿兔丁给宋天暮。
宋天暮不能吃辣,只尝了一点,最后这些好吃的全都被池明知吃了。
好在池明知主动帮他搬东西,算是抵过。
宋天暮的东西很少很少,衣服没几件不说,别的个人用品也没几件,一个大行李箱全都拉走。
宋天暮本以为和池明知一起住会很麻烦,毕竟这个人有洁癖,但住了几天,他发现还好,池明知不会指挥自己干这个干那个,自己只需要做饭洗碗就行,别的家务都是他在做。
两个人的作息很同步,哪门课有问题都可以随时问他,他的东西都给自己随便用,还会记得自己喜欢吃什么零食。
好像想真心实意地讨厌这个人也讨厌不起来。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两个人刚刚做完,池明知从后面抱着他,问:“明天早上吃什么。”
“小米粥,水煮蛋,煎馒头片。”
“我不喜欢吃煎馒头片。”
“你怎么这么多事儿呢?爱吃不吃。”
“冰箱里有牛排,等会拿出来化一下,明早煎着吃。”
“你是王子吗?”宋天暮受不了地说:“在这儿点餐呢?”
“你说你每次都喜欢和我顶嘴,顶完了还不是要听我的,顶嘴有意义吗?”
宋天暮:“……”
他刚要和池明知理论几句,突然觉得他们这样好像结了婚的两口子似的。
这个想法把宋天暮雷得动弹不得,却也让他生出一丝诡异的幸福感。
“快去把牛排拿出来。”池明知支使他干活,“要不然你又睡着了。”
“想吃就自己去拿啊!”
“我头晕。”池明知捂着早就结痂的伤口装受伤,“脑震荡后遗症。”
宋天暮爬起来拿牛排,关了灯之后打开台灯,靠近了观察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