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溪愣了愣,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曾琦望着他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嗯?”程越溪不知道曾琦在这短短时间里,怎么就明白了。
曾琦坐在了床边的地毯上,他深吸了口气,又看了看程越溪。
床上铺着藏蓝色的丝绸床单,程越溪的手就撑在床单上,他的手指那样修长洁白,曾琦甚至可以在脑海里描绘出触碰到它们时,能是比触摸丝绸更加细腻的感觉,而且是温热的,有力的,这种触感可以通过手指一直传递到他的心尖上,让他为此战栗。
程越溪的腿又长又直,自然地撑在地上,他身姿懒散地坐在那里,从曾琦的角度,他的目光一抬起来,就描摹在程越溪颈子的喉结上,随后是他的下巴,和他的唇,然后才对上他黑白分明的让人心悸的眼睛。
曾琦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这种不自觉的行为让曾琦瞬间又窘迫起来。
曾琦有些羞愧地转开了视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他说:“我不知道我在你的眼里是什么样的,但是,你在我的眼里……”
他窘迫到不敢再看程越溪,声音也变得很低,“我看你,你从头发丝到手指尖,都很好看,我想触碰你,你的手的温度,就像可以熨帖我的心尖,见你的眼瞳,见你的嘴唇,我的心就发热,就快乐,你自己肯定也知道,你长得好看嘛,大家都想接近你。你看,你为我带来这么多快乐,我感受得到这种美好。但我在你的眼里,你的心里,又是个什么样子呢?你看到我,就觉得我挺烦的,你感受不到美好,也得不到快乐。我让你觉得很困扰。但我是你的朋友,你又不想过分伤害我。如此一比较,我一想,你真是吃了老大的亏了。”
曾琦长长地出了口气,他看着地毯上的图案线条,说:“唉……是这样吧……”
程越溪的心很受震动,他呆呆地看了坐在地毯上的曾琦一阵,越看越难受,他从床上移到了地毯上坐下,凑到曾琦身边去看他的脸,发现曾琦眼睛都红了的时候,他的心更难受了,他不由伸手拉住了曾琦的手,说:“你傻不傻啊,我的手,也只是手而已。你在我的眼里,哪里是你说的那个样子,你是曾琦,没有任何人可以比较。”
曾琦侧头看着他,程越溪眉目乌黑,肌肤洁白,他一时呆呆地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怎么……还哭了。”程越溪蹙眉望着他。
曾琦小时候是很爱哭的,不过这都三十多岁了,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又流泪了,顿时十分尴尬,马上要起身离开。
程越溪却抓着他的手,他一动,就又跌了下去。
曾琦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得转开了头,任由沉默在房间里蔓延。
程越溪的胳膊抬起来,搂住了曾琦的肩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都不讲话,这样过了好几分钟,曾琦想说以后就这样吧,他不会再纠缠着程越溪不放了,但是他又说不出口,好像只要说出口了,以后就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这时候,程越溪突然出声了,他声音很低,不认真听根本听不清楚,他说:“曾琦,你真想试试吗?”
曾琦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微微偏头看他,程越溪眼神幽幽的,突然抬起手来,半捧住他的脸,凑到他跟前亲了他的嘴唇一下。
这一瞬间,曾琦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停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吱吱:昨天,我居然和一个好心给我提意见的读者扛上了,其实我扛上后就后悔了,心想自己真的是病得不轻,居然去扛。所以决定之后不再扛了。
我就在这里做下解释吧。
例如第三章 里,曾教授的一个女同学就女quan问题怼他,真的不是吱吱想发表什么nv权观点那么写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就是那种人。其实曾教授差不多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就是在某些场合完全不看氛围和在意他人的面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其实我也认识挺多挺天才的人的,就是那种一直就是很顶尖的那类人,据我观察,当然有非常会讲话让人如沐春风的,但是也有特别我行我素完全不阅读空气的人,还不在少数,原因是对方觉得没必要啊,因为人家是天才,不在意别人。
记得十几年前我刚上博士那会儿,我们有个超牛的国际TOP学校毕业的博士博后出过特别顶尖成果的导师,上第一节 课就对我们说:“我回国后,发现其他实验室做的都是垃圾,一点原创性都没有,完全是骗经费嘛。”诸如此类的话,一竿子打死所有同事和领导,但人家牛嘛,一直都牛,所以即使当着几十号人讲这样的话也没事。
曾琦的说话风格,自然与他性格本身有很大关系,但更多是因为他牛掰嘛,家里又有靠山,自然无所谓啦。再看看程总,人家一直当乙方,除了和曾琦讲话会无所顾忌一点,日常都是让所有人如沐春风的,连家里的保姆都不例外。
曾琦的那个怼他的女同学,自然是比他还牛掰啊,保送的顶尖大学去学理论数学方向,家境又很优渥,一辈子怎么正常花钱都败不完家产那种,一直那么怼人也没几人能教她做人啊。
但是我已经反省自己了,杠读者,实属不该,深刻反省,非常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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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看消化内科的姐姐给她小孩儿讲袁隆平爷爷的故事,讲为什么袁隆平爷爷是伟人,借此讲她孩子为什么不该热爱玩游戏,而应该做有益社会的人,如何是一个有益于社会的人,我觉得我也很受益,我应该去好好工作看文献。我们这一代人都是生长在要做有益于社会的人的教育体系下里,不知道现在的小朋友是不是也是这样被家长和学校教育的。
第二十六章
曾琦好一会儿都没有一点动作, 他呆呆地望着程越溪,眼里是震惊。
他的确太吃惊了,以至于完全没有其他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