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修远没听清楚，问：“你说什么？”

韩又明没理他，只是紧闭眼睛，大声喊：“这次主题曲考核，我尽全力了，希望大家喜欢，以及 我，我我也不要大家集资……”

夏怀星坐在位置上，僵硬地看着台上的韩又明。

直到韩又明连滚带爬地下台，夏怀星才反应过来

韩又明不一定真的理解他。

但是，真的朋友，不管理解与否，总会支持你的决定。

夏怀星盯着下台，往座位区走的韩又明，在韩又明即将和他擦身的时候，夏怀星拉了他一把。

“其实你……”

“我用！我就是要和你做一样的事情！你做的是对的！”

“夏哥，你说的是对的。”韩又明缓了缓呼吸，“我的话，死就死吧，不行的话，我就回去拍戏了。”

韩又明整个人都像是水里面捞出来那样，手指尖都是湿漉漉的汗珠。

他胸口起伏，眼睛瞪得很大，却很坚定地攥了一把夏怀星的指尖。

夏怀星感觉到他指尖的暖意，也回攥回去。

两个人捏着手指尖，互相看着笑了笑，韩又明还没回去，就听见台上，姜促也小小声说：“那个……我也是，不要大家给我集资了。”

接下来是段苑杰，段苑杰整个人一脸复杂，把他内心的纠结淋漓尽致地写在脸上了。

最后，段苑杰诚恳道：“我，心在滴血，但是，我也不要大家给我集资，不对的事情就是要改，谢谢。”

然后是孔诚，乐正然，吴长歌，大家逐一面对直播，拒绝“集资”这件事情。

季修远看着景兴一直在抬头看舞台灯，笑着问：“有这么好看？”

景兴瞥了季修远一眼，又看了看台下的一群人，最后说：“嗯，挺亮的。”

也不知道他是在说人还是什么别的东西。

但是季修远也由衷道：“是挺亮的 上次那个彩排的舞台，也挺亮的。”

一个人的力量或许是弱小的。

但是这么多人一起说，积攒起来的力量或许就会很巨大。

巨大到，能够改变一些玩法，能够对抗不那么好的规则。

吴长歌直播完毕之后，现场安静了下来。

吴长歌是倒数第二个上场的，而最后一个人，是临时被调整到压轴的楚云渊。

“楚神是最后一个了吧？”韩又明问。

“对。”段苑杰说。

“也不知道楚神会直播说什么。”

“说句心里话……”段苑杰说，“这么说可能有点冒犯楚神，但是我还是要说。”

韩又明：“有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段苑杰：“我就是觉得，事到如今，楚神说什么都不可能达到那种惊世骇俗的效果了。”

这不是废话吗。韩又明白了段苑杰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