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怀乐 宴时陈羡 1895 字 3个月前

怀乐后背贴着框,她想尽自己所能把门护住,不叫人知道那个漂亮质子在里面,扰了他休息。

也不知道屋内的炭还有吗,他怎么不燃灯都,想到这里怀乐就嫣巴,内务局拨给她的油灯快烧完了。

还好快烧完了,燃了灯,四姐姐来到门口不怕,她肯定会进去。

她私心更想着,不叫人瞧见知道他在这里。

手指扣紧了食盘的边沿,心跳有些加快,她并不擅长说谎,低着头,眼珠子骨碌碌地转。

“没...没人在..”

欲盖弥彰的解释,“..家...里的...雪...深,不...不..不好下..脚....”

怀乐越急,话越说不明白。

她指了指苏怀鸢的脚,又摇摇头,意思是,雪太深了进去会弄湿了鞋袜。

怀乐想四姐姐待她是好的,但这样的好不会蔓延到傅忱的身上。

之前宫侍打漂亮质子的时候,她在旁边看了不忍,本来想着以薄弱的公主身份拦一拦,替他回护,说几句话。

四姐姐拽住她,让她别多管闲事,那时候怀乐就知道了,四姐姐不会替人出头。

她越这样护,梁怀鸢的疑心越重。

尤其是她眼巴巴的,像护犊子一般紧张。

担忧、焦虑、不让、全都写在那张白净不施粉黛的小脸上。

真是太蠢了,傅忱冷眼望着她,样子都不会装装,她这样做只会适得其反。

“没人你拦些什么?”

怀乐手里端着食盘,“没...”她不好张开手臂,就想用单薄的背合上门的缝隙,充当一个人形锁。

办法是笨办法,她在前头算是争气,奈何外殿的门坏了,后面的门闩没法扣上,她往后依靠,整个人失了重心绊住了后脚跟,往后栽下去。

梁怀鸢反应不及,没伸手拉她。

傅忱在檐上瞥了眼瞧着,她明明可以松掉手里的食盘,抓住两边的门框,就不至于摔得这样惨。

她没松手。

痛苦的闷哼溢出口,他在檐上听着那声音下意识皱眉。

啧。

估计是很疼的,小结巴的脸都皱成一团了。

那天,他欺入的时候。

她哭得不能自己,脸也是皱巴巴成这样一团,泪水和冷汗交织,整个脊梁骨都在隐隐发抖,绷得紧紧的。

她是宣武帝的女儿,傅忱心里涌起报复的快感,他非要睁眼瞧,看她痛苦的模样。

傅忱感知到她的疼痛,一方面是因为瞧着她,另一方面她的指甲嵌入了他的手臂。

他撩开衣袖抬手,不疼了,印子还在上面,一排排的,像月牙的形状。

白嫩的五官皱成一团,汗水流入乌黑的发鬓里,她的眼睛又大又亮,里头的春水都能分明韵味。

却没有预料中的丑。

傅忱想起来他的妹妹,母后早产,他被叫去外殿等,当时生下来的时候,母后大出血了,父皇急红了眼睛,两手抓着产婆脖子,怒吼旁边的人滚去找太医。

不是带把的儿子,没人顾得上,就让他抱着。

五官全挤到了一起,还散发着羊水的腥臭,皮肤黑漆漆的,全然不似母后,也不像父皇,他看呆了,怎的这样丑?

傅忱嫌弃得皱眉,实在不想要,手下意识一松,他妹妹就摔了,婴童透亮的哭声在殿内响起。

伴随着妹妹的哭声,他挨了父皇第一次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