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怀乐 宴时陈羡 1850 字 3个月前

殿内比刚刚还要暖。

瞧着那黑炭上面积的灰,估摸着是她以往藏起来的。

很快他心里的答案在右下角红漆木柜底下得到印证,那里有拖拽的痕迹,一路过来都是漏掉的黑炭灰。

就像她那吃食,前次是舍不得吃的,如今又是她舍不得用的。

傅忱扯嘴角冷笑了声,扣扣搜搜的小结巴。

怀乐听到水响,脚步声,她夹炭的手一抖,连忙背过身看站直,想往傅忱面前来几步。

只是傅忱冷眼打量她上下,令她停住了脚,怀乐低下头,在原地不自在动着脚尖。

她自己打量到她的裙摆上都是黑泥点,烧炭弄脏了,手也不再干净。

反观面前的漂亮质子,他的头发虽然湿漉漉搭在肩上,眉眼却清亮,仿若阳春白雪,灼灼春柳那般夺目。

“你....洗..洗好...了。”

怀乐指了指傅忱在滴水的头发,又指了指床榻,“我...去..去洗手..”

“你等...我...”

“给你...擦..擦擦...擦头发...”

傅忱被她一个擦字带得皱眉,她的嘴巴虽然红润柔软有光泽,亲起来的时候,他还记得,甜甜的不错。

但这讲起话来,真够结巴的。

头发湿着不好睡,他索性就等会。

怀乐很快进盥室用皂角洗了好几遍手,她出来的时候带着一方干净宽大的巾帕。

“瞧....”

她又把手伸到傅忱的眼皮子底下,给他检查,“干..干净..了”

“我...我洗了很...很多遍..”

傅忱似笑非笑,她也知道她手经常脏了?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漂亮质子爱干净。

怀乐知道,她不能脏兮兮地给他擦头发。

她的掌心破了皮,似乎是之前烧炭时端炭盆进来的时候被烫起来的水泡,如今洗手磨破了。

如今水泡破了,皮也掀起来,露出里面的泡白的肉,眼瞧着很是触目惊心。

端炭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说她没用,还真是一点没说错。

她还能做好什么?

傅忱撩衣坐下,神情转为高高在上的疏离和淡漠,“擦吧。”

怀乐绕到他后面,很用心给他擦头发。

她的手腕都擦酸了,直到巾帕拧出来好几道水,傅忱的头发终于不那么潮湿。

傅忱躺下了,怀乐跑了好几次给自己抬了热水,她也进了隔房的盥室。

白日睡了一遭,此刻听着水声,正是清醒的时候,在汴梁,入了夜反而不能好好睡了。

他偏头朝水源处看去,屏扇里头挑了灯。

精致漂亮的脊梁线分开了振翅的蝴蝶骨,高高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