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清珩当时记得很清楚,顺着上头官员的这一番话,脑海里还想了一下这一幅画面。
衣衫褴褛的小姑娘,猫点子大,唯独认不清她的脸
“弟弟尚且有阿娘疼,怀乐妹妹从来没有人疼过她,她如今这么大了,都是自己拗过来,好不容易快要好过了……”
柏清珩想起遇到她时,怀乐要冲上前来,那位新帝牢牢拽着她的手。
怀乐妹妹在他身边憔悴了很多。
她本来就胆子小,在这样的人身边一直过活,肯定很难。
“”
柏夫人接着劝道,“她有她的造化,再不好过,如今被新帝盯上,新帝对她有了兴趣,她肯定会比之前好过的。”
柏清珩摇头,“方才儿子见着了,她一点都好过。”
柏夫人回道,“好不好过,哪里是眼睛看得明白的。”
当然能看明白,怀乐太纯真了,她什么都容易写在脸上,叫人一看便知。
“”
柏夫人索性就跟柏清珩解释道,“你听娘的话,别跟圣上争了,他是天子,咱们怎么争得过啊……”
就因为他是天子,柏清珩冷笑一声。
“假如,他不是天子了呢?”
柏夫人愕然止语,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柏清珩闭上眼睛,“儿子累了,阿娘回吧。”
好说歹说,柏夫人说完了,依然没个声响。
柏清珩进了内房,柏夫人一直等到桌上的菜冷了,才叹出一口气,收拾没动一筷子的饭菜,拿回去。
一连飘了几日的毛绒西雨,挨到了元正休沐的日子,总算微微放了点晴。
这几日,怀乐没有出去,傅忱一直带着她在皇宫转悠。
他找人搭戏台子,或是唱皮影戏,他闲时还教怀乐下棋,按西律那边的玩法打双陆。
什么都还好,只是唯独不一样的,就是这几日怀乐醒过来时,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身上黏糊糊的。
但摸上去身子又觉得很干爽,没有出汗。
今日也是这样。
她换衣裳的时候,低头看见前头红了,碰一碰,像是被人用力揉过地疼。
“?”
怀乐穿衣裳时都很小心,避免碰着,怀乐下意识要咬着下唇想事情,可刚刚咬,嘴巴也疼。
怀乐穿好了衣裳,到铜镜前头一照,唇比之前好像更肿了一点
怀乐伸手碰一碰,有些懵了。
怀乐刚刚想着前头疼,是因为快来葵水了吧?可现在又觉得不像,前几回来葵水时,前头是有些疼疼的,但是也没有嘴肿了呀?
还有啊,怀乐的鼻子尖儿总闻到一股淡淡的青梅酒味,怎么会有酒味呢?
傅忱下了朝过来,入眼就见到让他心头又软又疯的小姑娘坐于铜镜前,摸着自己的嘴巴入定了一样。
傅忱把小食物放到案桌边,走过去,弯腰,自后拥抱住怀乐,吸取她身上独特的香味。
没管他一拥一上来,怀里人就浑身僵住,呼吸都变轻,很是怕他的姿态。
傅忱闭着眼,眸光深沉。
心里苦又甜,怕也不怕,总归他的乐儿是在他身边的。
还好他是闭着眼睛,怀乐看不见,否则定然要被他满眼的占有欲和偏执的疯狂吓到。
傅忱抱了一会,贴着怀乐的耳朵和她说悄悄话,“起来了?”
傅忱的声音低沉,像筝的音一样悦耳,怀乐听得耳朵有些红,她耳窝子痒,伸手挠了挠。
“乐儿,你真能睡,我都下朝了你才起来。”
他还想着怀乐起来,给他戴冠,理朝服,看着她为他忙碌。
怀乐睡懒觉被说,小脸皮子瞬间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