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
起央追缩了脖子,事刚知道都没捂热乎,就叫他给捅出去了。
梁怀惔眉色沉沉。
起央追干笑着,“你....瞧着是醒了,我不进去看了,你们的事情,你去说清楚。”
乖乖,兄妹闹到这份上。
梁怀惔就为了他妹妹,命都豁出去了,竟然是妹妹!不是他想的那样。
不对啊,是妹妹的话,是不是意味着他就有机会了?
起央追之前肖想过怀乐,他自从明里暗里知道怀乐是梁怀惔的人,也明招暗招试探过,跟他要人。
最终都没有得到,看到梁怀惔重要,生死关头都没有把小流莺给撂下,他是做不到这份上。
本来还想着,这朋友妻不可欺。
这.....
到头来,是妹妹啊。
本来在脑中刚萌生出来就被迫扼杀的情意,此刻又冒了出来,毕竟,放眼邦国,可没有什么人能如小流莺这样进他的眼睛了。
梁衡之做他大舅子,亲上加亲的盟友,那不是稳赚的买卖吗。
虽说有个傅忱横在哪,起央追是没底,是害怕傅忱的手段权谋,一个人都没有把握,但一想到有梁衡之,他以一敌二,怕什么。
话说回来,这趟救人怎么这般顺利。
起央追摸着下巴上穿戴起来的胡珠子,觑眼望过去,门扉已经合上了,梁怀惔墨蓝色的衣角消失在拐角处。
“啧。”
会不会是他当时手皮,要带小流莺走那会,扮作跑堂小二。
擦桌子时,给她下的特制的依兰花香粉起作用了吧。
齐律耶跟在起央追身边久了,什么好东西都有,这玩意常见,起央追当时想过不若就在在那晚浮元子里面放点迷药把怀乐带走。
但傅忱左右在那边横着,眼睛一直盯怀乐这边,多说几句话,那是一个如芒在背。
没法子,总不能空手而归。
当时起央追就放了点好东西,给怀乐沾着了,这玩意用在女人身上,力道是要在男人身上起的。
循序渐进起反应的东西。
女子身上闹出了香汗,会蒸发,那时候男子身上也热,通过肌肤之亲渗透。
就是这样传过去,男子会越来越上瘾,一般会有两种情形出现,一是最终时辰越来越短,最后以至于不举,二是男子食髓知味,越发不知道收敛,最终死在这事上。
那真要是这药帮了梁衡之,傅忱到底是出了那种情况?
小流莺和傅忱睡过了。
汴梁这边看重女子贞洁,眼瞧着梁怀惔和傅忱水火不容,他肯定不认傅忱做妹夫。
定然是要重新给小流莺择婿的。
女子但凡失了贞洁极难再嫁,男人么,多少都看重这一块,他们西域就不一样了,民风开放,贞洁不贞洁,还不如一只羊腿来得重要。
他胜算高着呢。
起央追在外头想得美滋滋,里头的情况和外头全然不同。
梁怀惔进了门,怀乐窝着一把短刃,缩到了角落。
见是熟悉的人,怀乐也没有放下手里的短刃,反而捏攥得很近,手心里都起了汗。
“二...二哥哥....”
太多年了,到底是习惯使然,她虽然治好了结巴的症状,但慌起来,又跟之前一样。
二哥哥逃出来了。
他为什么和西域的王子,抓走怀乐呢?
怀乐的小脑袋瓜,想来想去,咬紧了唇,是..是为了拿怀乐去威胁傅忱吗?
妹妹躲得这样远。
她竟然这样怕他,好久没有见到他的妹妹了,梁怀惔竟然心生胆怯,不敢挪过去。
他眼睛也有些湿润了,生生按回去。
声线很干,“你听到了?”
怀乐一双清凌凌的鹿眼转着,她和梁怀惔周旋,“知..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