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乐,“?”
傅忱握住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我皮糙肉厚禁得住打,只害怕乐儿手疼。”
“那才是真的心疼了。”
傅忱笑,怀乐冷不防他这样讲,心里那点子本来就没剩多少的气,霎时就被他哄散了,反而脸皮都红了起来。
她咳了一声,小脸上的热气散了去,只剩耳尖还红着,被他盯着,怀乐也不想在这关头就好说话了。
从傅忱的掌中撤了回来,自己窝了回去,成小小一团,小嘴咕咕哝哝。
“不嫌臊,油嘴滑舌。”
傅忱见她终于好了一些,替她掩好了被褥角,确认不会有夜风吹进来给怀乐受凉,才踏进内室。
傅忱出来时,擦着头发,“乐儿,怎么不睡了。”
往常他回来,踏进内室再出来,怀乐差不离睡得迷迷糊糊。
不管怎么迷迷糊糊,桌上的膳食总是刚刚热的合时宜。
怀乐两只手按着床塌边沿,小脚耷下来一晃一晃,她的脚踝上系着傅忱亲手佩给的红绳。
养得好,不同于怀闲闲时,怀乐清瘦,五六个月了肚子也没有多大。
如今她的肚子已经微微显了些怀,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今儿个被关在外头的事情不那么容易掀过去,但看桌上什么都没有的吃食,傅忱就知道了。
可熬得晚了。
明儿个她那双漂亮的眸子冒了红丝,傅忱又心疼,匆匆擦了发,傅忱挨到旁边拥着她,“乐儿,是出了什么事?”
不问还好。
听他轻言细语,柔情似水。
怀乐想到今日钱媒婆送进来的人,要是傅忱真的收用了,就算没有钱媒婆送来的人,是不是也会这样哄她?
越想越委屈,眼看着就要泪眼花花。
没等到回答,低下头见到怀乐要哭了。
傅忱哪里还敢安稳地坐着,他单膝蹲在怀乐的面前,拉着她的手。
“怎么了?”
怀乐咬着下唇,泪眼闪烁,跟小珍珠似的,瞧起来好不可怜。
傅忱慌了,“乐儿,谁欺负你了?”
怀乐委屈怨瞪着他,“你。”
傅忱替她擦眼泪,“我哪里做得不对?乐儿不要哭,你打我手疼,我命人拿板子过来,给你捏着板子打我成不成?”
“又或者明儿个叫兄长来,再拿鞭子抽我,实在不行,让闲闲来,把他阿爹当成靶子射,给你出气好不好?”
越说越没有正形,怀乐被他逗笑,笑脸出来又生憋了回去。
“怎么了?与我讲。”
傅忱撑在床沿边,怀乐适才手撑过的地方,以一个下位的身份撑上去,将她脸上的眼泪全都给一一亲走。
亲着亲着,就挪到唇上了。
许久没有碰到馨甜,一吻上就不可收拾。
停下来时,傅忱眼睛都忍红了,骨节分明的手几乎要把松香木的床塌给按烂。
怀乐抵着他的下巴,看着他旖丽无双的俊脸。
“我们先前说了,有事不能瞒对方。”
“乐儿骗人。”
怀乐才不跟他讲道理,“那你还骗了我好几次。”
“我都告诉你了。”
怀乐偏头哼,傅忱低下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与她耳鬓厮磨,声音嘶哑勾人魂。
“好乐儿,告知我成不成?别叫我瞎猜了。”
他竟然用美男计,怀乐被他连哄带骗的,支支吾吾话没有兜住。
傅忱真是懵地不能再懵,“孙姑娘?”
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不知情,也是蒙在鼓里。
只是难得逗他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