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还看不出来我怎会对你这样/只是在别人看来/太过异常......”
这时他才把视线收回来,舞台上的灯光明明灭灭,始终留心余近南的夏迪亦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也能清晰的辨别出他的声线。
“他从来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回忆到这里戛然而止,夏迪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会想起这件事。公园里的人渐渐多了起来,是吃完晚饭出来散步的老大爷老太太们,余近南走了过来,伸长胳膊把他羽绒服的帽子拨了上去。
夏迪亦眼前一暗,余近南低沉的声音便响了起来:“我感冒才刚好,你不要感冒。”
他总觉得这个男人避重就轻的本事是一绝,可余近南做的每件事都挑不出任何毛病——你耍小性子,口头上说着让人家赶紧滚蛋,实际上希望他能一边被你骂一边赖在你身边不肯走;事实就是余近南确实做到了,人家离开只是为了停车,到底还是回来找你了。
这些事都是夏迪亦想要余近南去做到的,人家不仅做到了,反而比你考虑得更多,而且越来越有了模范爱人的架势。
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夏迪亦,情侣间最忌讳的就是不信任,别再作了,再作说不准真把老公作没了。
即使两人现在已经结婚了,夏迪亦也很难去改变自己的定位——他原本就低到了尘埃里,生气最多只能坚持一小会儿,等冷静下来的时候一定会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随便冲余近南发脾气。
帽子起到了很好的保温作用,夏迪亦耷拉着长而微卷的睫毛,望过来的目光失去了往日的神采:“余近南......”
“怎么了?”
“那个林宇宁......”他委屈巴巴的腔调,“是谁啊?”
余近南察觉到了他软和下来的态度,很平静的解释:“他跟我们家是世交,我在国外上的大学正好跟他是同一个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