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是要有原因的。”
“但你们的关系也并不好。”
“奇怪的是,我和他的朋友还很谈得来。泰德·鲁伯特是他生死之交的挚友,不管当年还是现在,他的眼目都遍布大半个城市,可以说,他想要监视一个人,没有谁能逃过他的眼线。”
“这么说,他也应该知道你的遭遇,他为什么没有救你,任由你遭遇不幸差点死在垃圾堆里。”
“这是个好问题,你为什么不怀疑,他觉得我还没到会死的地步,他和安格斯都需要一个更真实的能够骗过克洛萨的小鱼饵,并且由此发起最后一击来赢得胜利。”
这个想法太邪恶了,可是从露比嘴里说出来却仿佛又多了一层欣赏之意。
“你说你和他很谈得来。”
“那是因为他越老越健忘,越老越忘记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了。”露比说,“有一次,他甚至连安格斯是什么样都忘了,因为他对我说,安格斯作为一个情报贩子虽然顽固、自私、不通情理,但作为父亲却是无私的。这让我忍不住认真思考了一下无私这个词的含义,到底是指他没有私心地为更大意义上的家族事业奉献了所有,还是指他从不关心私人的感情。”
“结果怎么样?”
“没有结果,他怎么想的,我永远猜不透。不过好在,他好像也猜不透我在想什么。”
确实,他们都是难以琢磨的人,如果彼此没有任何血缘亲情,或许还能出于明确的利益目的去细心研究,像法医寻找死因一样把对方开膛剖肚翻找真相。但是,由于这一层无法割裂的父子关系,他们反而不愿过多地去触碰对方的内心。
“如果他知道你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