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思索一边看着门上那一小块玻璃窗,上面贴着他的名字——奥斯卡·塞缪尔。
然后,他仿佛下定决心似的问:“潘克,你要不要和我谈谈?”
“谈什么?”
“不对,我是说,我要和你谈谈。关于你妻子的事。”
克雷尔没有像奥斯卡想象的那种触电似的反应。
在警局里,大家很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谈。这个深受伤害的人究竟有没有走出阴霾,奥斯卡无法从他的外在表现上看出端倪。
“要在这里谈吗?”克雷尔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又抬头看了看一旁的希尔德。
希尔德说:“我出去一会儿。”
“不要走。”奥斯卡说,“希尔德是我的搭档,我想知道的事他也可以知道,而且这是我们刚才讨论的话题。”
希尔德以为他会顾及对方的情绪和心理,采取含蓄的、旁敲侧击的方法探寻真相,完全没想到是这么直截了当的谈话。然而,他想了想,又似乎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如果克雷尔真的因为仇恨误入歧途,只有最直接的方式能阻止他继续坠入深渊。
“你认识这个女人吗?”奥斯卡从文件夹里挑出一张照片放在克雷尔面前问。
照片上是灵媒缇雅的尸体。
“这张大概不太好认,这一张,是在她的房间里找到的唯一一张生前照,化了很浓的妆,不过特征还是很明显。”
克雷尔向照片看了一眼,希尔德注意到他的目光犹疑了片刻,大概有一两秒的停顿,最后终于说:“我认识,她是……我的一个线人。”
“你知道她被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