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露比·特罗西的故事里听到的,是因为童年时期赤裸裸的、毫无防备的、强忍的惊惧和不安而在成长之后近乎偏执地为自己建造了坚固无形的堡垒。
所以露比死了吗?
没有,他不会死。
可以预见,他的一生都在为自己的不死而努力巩固堡垒。
犹豫了几分钟后,他终于还是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
阴暗的灯光下,电脑屏幕仍然亮着,他看到露比低垂着头,以一种极度虚弱疲惫的姿态端坐在冰冷的金属座椅上。他完全可以躺下来,反正排泄时他也不在意自己的尊严,不过还有力气坐着是件好事。
“露比。”
这一次他主动开口,大概是觉得这种情况下,房间里的人很难察觉到摄像机轻微的响动。
“你回来了。”露比的声音微弱而陌生,“我这么说话,你可以听到吗?”
“可以。”
“你是不是在这个项圈里放了麦克风,想得真周到啊。”
“露比。”
“什么事?”
“我输了。”
“你在和人比赛?”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