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忘了奶糖是什么味了,放进嘴里的时候还有点怀旧。
“他们要评估你这次的行为,理论上来说你是不能持枪的。”奥斯卡说,“不过我把给你枪的那回事混过去了,就说武器是放在家里的备用手枪,艾许也会作证,所以到时候你得告诉他们就是这样,明白吗?”
“你是警察,怎么可以和我串供。”
奥斯卡让希尔德坐在花园的长椅上,自己陪在他身边。
“我记得你问过一个问题对吧?”
“什么问题?我忘了。”
“你问我要是凶手在没有死刑的地方犯罪怎么办?”
“……我现在不太想知道答案。”
“我们不是为了替人复仇才当警察,不过在抓住罪犯的过程中必定会有复仇的成分。所以我们尽其所能地做好这件事,寻找线索、追捕凶犯、伸张正义、救助良善。”
“我觉得你是个好警察,我以前的搭档波比·瑞普利也是,他嫉恶如仇,但脾气暴躁。我看到好几次他动手打那些反复因为盗窃、抢劫被抓进来的混混,他还说殉职的同事死得不值,有时候我会觉得他痛恨这份工作,但这么多年他却一直没有辞职。也许比起不喜欢,更多的是无奈。”
奥斯卡忽然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希尔德感到伤口一阵隐痛,疑惑地抬起头,望着身边这位还在磨合期的“新搭档”。
“听我把话说完,我从来都没有认为你不该去复仇,那个残杀儿童的变态杀手要是早一点受到惩罚就不会有那么多无辜的受害者和破碎的家庭。”
希尔德问:“我能收回刚才的话吗?”
“哪一句?”
“你是个好警察。”
“我忽然又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