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想,没有什么欲望能抵得过这样的寒冷。
但他错了。
………………
“过来一点。”齐乐人对宁舟勾了勾手。
宁舟默默坐过来了一点。
“再过来一点。”齐乐人又勾勾手。
宁舟为难地看着两人之间已经不存在的缝隙,他已经没法更靠过去了。
齐乐人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他换了个姿势。
他脱下了身上那件奢华美丽的毛皮大衣,露出斗篷下单薄的衣服。他跪坐了下来,帮宁舟解开斗篷。
莹白修长的手指在并不复杂的结扣上跳动,如同翩飞的有毒蝴蝶,每扇动一下翅膀,都有几缕蝴蝶的鳞粉抖落到空气中,那魅惑的粉末在无声地蚕食人的理智。
他靠得太近了,带着暖意的呼吸落在宁舟的脸颊上,烧得皮肤一片绯红。
从宁舟的角度看,魅魔低垂着眉眼,浓密的睫毛下是倒映着篝火火光的眼睛。
火光,温暖的火光,从魅魔棕色的眼睛里,一直烧到他跳得越来越迅疾的心里,他无法再欺骗自己。
他在心动。
十二个小时前,他刚刚打开日记本。
六个小时前,他才见到了齐乐人。
他和七年后一样,一头栽进了同一个甜蜜的陷阱里,无可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