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蛋都染上了,总裁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清洁自己的戒指,然后低着头到处找对戒,和许多人的肩膀碰在一起。
“对不起,我戒指掉了,让让,我找戒指……让让,我戒指,戒指掉了。”他自言自语着,拨开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终于从座椅下面发现了它。他跪在地上将戒指够出来,抖着手往自己的右手无名指上戴,只是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最后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两只手放在大腿上,才勉强将戒指套上去,让它停在自己的鸽子蛋旁边。
一个手指头戴两枚戒指,一枚用来求婚一枚用来结婚,挺好,今天是个好日子。
只是自己是不是戴错了啊?他这时候才开始思考,好像确实是戴错了,戒指都是戴在左手的,右手是不是不算数?
没戏,老子说算数就是算数,戴上戒指就他妈是老子的人了,天王老子也好,阎王老爷也罢,谁也别想把狗男人拎走,就算拎走了,老子也他妈要追到天上地下去要人。
“老总,司机已经在过来的路上了。”秘书脚步很轻地站过来,“孩子也在车上,还需要送过来吗?”
“送过来吧。”总裁回答,眼神非常直。
“那今天……这一场事故,是否现在就开始追究责任。”秘书又问,她太了解老总了。
“追究。”总裁又擦了一把脸,嘴角和颧骨上都是红的,现在嗅觉也开始工作了,他想起刚才闻到的血腥味,非常浓,好像是融化了一把铁,“我男人要是出事,这辈子谁也别想好好过。”
秘书又点了点头,就去给老总买水了。急救手术不知道要进行多久,有的等呢。
手术应该是正式开始了,总裁就坐在直对着手术间正门的座椅上,时不时有护士冲出来,又跑进去,或者抱着血袋冲进去。
他看着那扇门,等着里面的医生推开门找病人家属,通知手术成功并且去办理入院手续。只是等了好半天都不见有医生出来。
没等来医生,倒是把女儿给等来了。
“爹地。”女儿由司机叔叔抱着来的,这时候自己下了地,跑进了大人的怀抱,“爹地,你怎么流血了?疼不疼?”
“爹地没有流血,没有。”总裁把孩子紧紧抱住,多抱一会儿,那个人的手术可能就早点儿成功,他们的孩子来了,两个人的血液结晶在这里,谁也没法把他们分开,“你看,你看这是什么?”
他把满是血的右手给女儿看,看那颗还没擦干净的鸽子蛋。“这是妈咪送给爹地的礼物,看,好看吗?”
女儿抓住了大人的手,明知道这是鲜血,却不敢问。“好看。可是妈咪在哪里啊?我好想妈咪,我要妈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