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概对方反应太平淡,压根没往他那里看,让傅辞洲觉得自己瞎矫情。
毕竟都是男的,对方有的自己都有,好像也没啥看头。
独自抑郁了片刻,傅辞洲发现自己和祝余不一样。
他还是挺想看对方洗澡的。
但是这回祝余竟然不乐意,那傅辞洲就更不乐意了。
“你走不走,”祝余跟他杠上了,“不走我就不洗了。”
傅辞洲把挤了牙膏的牙刷塞嘴里,含含糊糊道:“你不洗也别想睡,咱俩就在这耗着。”
两人眼睛一眯,在狭小的浴室里各占半边,憋着气对峙。
傅辞洲一个牙刷了五六分钟,祝余实在是受不了,转身脱衣服洗澡去了。
祝余很白,在高功率的浴霸下面简直白到发光。
傅辞洲嘴上耍着流氓,但是真到了时候,又错开目光不敢看了。
他低头漱口,装作不经意间自欺欺人地瞥上两眼。
水流从屈起的手肘而下,砸在地上溅起朵朵水花。
无论是仰头、抬手、还是躬身,都可以改变水流的方向。
傅辞洲喉结上下一滚,咽了一口混着泡沫的漱口水。
他自己一个人在洗脸池边上恶心半天,打开门溜回了祝余卧室。
“睡你床了!”傅辞洲在得到回应前率先掀被子进被窝,美滋滋地拉过被子一闻,再卷着滚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