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傅辞洲就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词语,瞬间咬肌紧绷,眼睛红了一圈,“祝余,你他妈在跟我说什么?”
他把字咬得极重,像是承受巨痛时塞进嘴里的木块,再取出来时已经被咬出深刻齿痕。
祝余喉结上下一滚,把浓重的情绪吞进腹中:“我只是在重复医生的话…”
“这不一样,”傅辞洲一字一句,说得又重又缓,“你去配型,就算失败,那也是因为,失败而没有捐骨髓。”
“我不管配型结果,我要你,因为拒绝,而没有捐骨髓。”
“是你主动的,彻彻底底的拒绝,是拒绝懂吗?”
“是你可以救,而不救,不是因为,救不了,而不救!”
是因为被抛弃、被轻视、被侮辱。
而不是因为救不了、没办法、无能无力。
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就连拥抱都不敢用太大力气。
傅辞洲不能接受祝余的生命收到一丝一毫的威胁,更别提对方口中说的,“几率非常小的致死”。
傅辞洲要的,是祝余的尊严。
是可以对这两个烂人说“不”的权利。
“你疯啦?!”徐萍瞪大眼睛,“你小心我把你的事情说出去!”
“你说,”傅辞洲像是气笑了,他掏出手机,“我帮你说。”
“傅辞洲!”祝余立刻伸手去抢,“你要干什么?!”
傅辞洲用一条胳膊拦住祝余,另一只手播下了傅延霆的电话:“不就是出柜吗?我自己来。”
“傅辞洲!”祝余是大吼出声,“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