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
傅辞洲靠在门板上,似乎已经精疲力尽。
地板上拖着血迹,淡淡的,隐在深棕色的木地板中。
这次是傅延霆走过来,把手覆在了把手上。
祝余就在门外,傅辞洲想。
我得见见他,跟他说说话,不让他担心。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却突然被“咯噔”一声门锁解开的轻响打断了。
他不想让祝余担心。
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祝余怎么可能不担心。
傅辞洲强撑起身子,猛地抬头看向傅延霆。
在门开的那一瞬间,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突然改主意同意自己去见祝余了。
“不要…”傅辞洲伸手就要去拉,可是门已经被打开了。
隔着几米远的鹅卵石路,傅辞洲在看到祝余眼中的震惊时,就明白事情已经晚了。
“去吧。”
傅延霆从门口的伞池里给傅辞洲递了一柄长柄雨伞。
傅辞洲单手扶着门框,没有去接。
他的腿在剧痛之后慢慢有了知觉,每走一步仿佛都在用铁锤大力敲打,疼得他满头冷汗,手指发麻。
既然都看到了,那就这样吧。
只要说明白,祝余应该会懂。
傅辞洲握住院门,与祝余隔着一阶矮矮的楼梯。
两个许久不见,他强忍着扯出一抹笑来:“我没事,我爸他故意的,就想让你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