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几秒,傅辞洲接了过来:“长话短说。”
“真不好意思,”林巍抹了把嘴,笑道,“我要说的话特别多。”
傅辞洲单手打开啤酒,里面的泡沫一窝蜂涌了出来,顺着易拉罐滴落在地。
林巍赌他不走,而他也的确没走。
“我和祝余认识七年,我比你了解他,”林巍站起身子,对傅辞洲一挑眉梢,“你承不承认?”
傅辞洲嗤笑一声,抬手喝下一口啤酒。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是却不得不承认。
现在自己对祝余的了解几近于无,而填补这七年的,就是林巍。
“哈!”林巍笑地后退一步,“你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是谁吗?”
傅辞洲看着他,微微皱起了眉:“这是我和他的事。”
“你是不是觉得是你父母,”林巍突然靠近傅辞洲,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觉得是祝余的父母?”
傅辞洲推开林巍:“你想说什么?”
“我从知道祝余的事情开始,就很想骂你一顿,”林巍仰头把剩下的啤酒喝完,手指收拢捏扁罐子,“你不理解他,也不体谅他,你除了爱他什么都没做过,甚至差点害死他。”
傅辞洲一成不变的内心终于起了层波澜:“他怎么了?”
可是林巍却像是没听见似的,依旧说着他想说的:“你既然知道祝余小时候的经历,就明白他的心理一直都不是一个健康的状态,可是你不顾他的反对坚持公开你们的关系,想过会恶化他的病情吗?”
傅辞洲手指用力,把易拉罐捏的“咯噔”一声响。
他没想过。
他甚至没想过祝余的心理健康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