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的下午很热闹,傅辞洲和祝余一起去了很多地方。
卖糖画的老爷爷还在那儿,这么些年身体依旧硬朗。
祝余举着傅辞洲的名字,像个猫一样吃着糖画。
他的头发又细又软,搭在前额,是傅辞洲记忆里十七岁的模样。
冬天的天黑得早,刚过六点,街边的店铺就亮起了灯。
河灯因为环境问题在前几年就禁止燃放,不过元洲河上有很多装饰性的彩灯彩船,红彤彤的,晶亮一片。
河道是不能下了,桥底更别谈去了。
祝余撑着街边的石头栏杆,往外探出自己的上半身。
“爱情桥,”祝余扭头对傅辞洲说,“你命名的。”
他微仰着脸去看傅辞洲,唇角勾起,笑弯了眼睛。
“你不是说土吗?”傅辞洲站在祝余身边,小心护住他,“后来更名了,叫小鱼桥。”
“下桥打啵,”祝余一打响指,笑得有点邪,“你找的好地方。”
傅辞洲偏头吻了一下祝余的额角。
速度很快,就像是被暖风吹过,轻轻的一下,没人发现。
“哎?”祝余捂住刚才被傅辞洲贴过的地方,“你干嘛?”
他们已经不是曾经的青葱少年,男人肩上有担当,心里有柔软。
傅辞洲大大方方把他揽住,低声道:“桥上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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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灯虽然被取消了,但是街边的米糕依然香着。
傅辞洲买了几块,手上拿着,袋子里拎着,和祝余一起捧着热乎乎的米糕,在昏黄的路灯下边走边吃。
“红豆的,”祝余把自己的塞进傅辞洲手里,又从对方那里抢来一个咬过了的,“我不喜欢吃红豆的。”
傅辞洲垂眸看着自己手上的米糕,在祝余咬过的地方又咬了一口:“老板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