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回牧眼睛立马黏在了他身上,眼神明显就是在说你有没有乱说话,表情都带上了一股威胁加完全吓不到陈肃起的凶狠。
陈肃起笑了笑,抬手点了点他的脸颊,说:“我说你昨天晚上有点感冒,还没醒,等你醒了问问你看能不能去。”
只要不是说生孩子,说什么都行。
烛回牧放心地收回视线,开口说道:“我不饿,我看外面天色,可能没一会儿就能到我的戏了,我就……”
“不行,”陈肃起冷漠打断他,“先吃饭。不然你试试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
烛回牧心里一边吐槽着真霸道,一边小声嘟囔着去吃饭了。
真等打开了外卖盒子,刚才还说不饿的烛回牧肚子瞬间叫了一声——全是他爱吃的。
陈肃起听见属于烛回牧的特殊音效,挑眉,“不饿?”
烛回牧不理人,眼神都没有分给他一个,非常能屈能伸地动起了筷子。只是他吃着吃着感觉不太对,思索一会儿,烛回牧抬头看了一眼沙发边又重新投入到工作中的陈肃起,疑惑,“你怎么又把办公的电脑带来了。”
上次他探班了好几天,就让小方把电脑送来了。
闻言陈肃起“嗯”了一声,指了指床尾的一处角落,“我箱子也在这里。”
嘴里的东西忽然就不香了,烛回牧慢半拍地把食物咽掉,而后才后知后觉地将眼神挪向了方才陈肃起指过的位置。
那里果然放着一个简易的行李箱——是陈肃起往常会出差办公时带的。
“你要住在这儿?”烛回牧问,声音里都是不相信。
“嗯,”陈肃起抬眸,“待到你杀青。”
“我不会去片场吓唬剧组里的人给他们压力的,放心。”
放得哪门子心?他是怕他会影响剧组的人吗?他是害怕自己会连续遭殃!烛回牧下意识摸了摸尾椎骨,瞪他,“为什么?”
二人对视了几秒,陈肃起看着烛回牧在对面的沙发上抱着碗往角落缩了缩,防止猎人会突然发难似的。
他莞尔一笑,说:“给你继续上男德班。”
“我不要!”烛回牧砰地一下放下碗,快吓死了。
陈肃起语气淡定,“上学就要好好上,是不是?只上一天你能学到什么东西,不到杀青我看你是毕不了业。”
“??”
烛回牧手指颤抖,又怂又气的抬手指着他,“陈肃起——”
被喊的人刚应了一声,就突然拿起自己手机打断了他的话。
只见刚才还黑着的屏幕此时锲而不舍地亮着——有人打来电话了。备注赫然是郭导。
牵扯到工作,烛回牧瞬间哑火。
接了电话后,郭导也并不是要催,只是为了问烛回牧的“感冒”有没有好些,今天还能不能开工,陈肃起说能。
烛回牧现在跟陈肃起待在一起就觉得浑身都疼,奈何自己家人还在他手上,被刚才的电话一打断,他又变成了敢怒不敢言的小怂包,几大口解决了肚子,他生气地拍了拍吃饱了的胃,紧接着就走了。
等刚一见到开着保姆车来接他的梁凉,烛回牧就立马扒着驾驶座的椅背,病急乱投医,真诚出声发问,“你能把陈肃起弄走吗?你把他开除了好吗?!我给你钱!”
早上才被小方告知陈总又来了的梁凉闻言整个人头皮一麻,一边心里万分祈祷别祸祸我,一边战战兢兢回答:“牧哥,陈总是我老板,他能开除我。”
烛回牧用死亡凝视的目光盯着梁凉,梁凉开个车把自己脑门儿都开出汗了。就这样,他牧哥终于想通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没用,老实回到后边坐好安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