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回牧垂眸,将秦导扒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捏起一根手指提起来,拿远扔掉。
他微微一笑,道:“离我远点儿,秦八卦。”
秦导:“……”
不尊老,过于放肆了吧?
烛回牧往化妆间去了,很像个从不回头看爆炸的真英雄。
就是没听到点什么料,秦导内心里有点儿遗憾。
—
“程演——”
过于激动的喊叫在身后慌张的响起,终于还是将前面快走的青年留住了。
深秋,擦黑的天色有点儿泛凉,青年背影站得笔直,风衣裹在身上好像都不能为他送去一丝一毫的温暖。
“……程演。”他愿意停下来等自己,年轻的女人心安了一点,她哭着缓缓走近,又不敢走得太慢,脚步就显得有些踉跄。
等到了跟前,她反而做不到更近一步,哽咽地轻声唤:“小演。”
青年肩膀大幅度地上下动了动,那声沉重的呼吸也随之跟着落下。
程演转身,回头了。
他前额的头发有些长了,遮住了点眉眼,在逐渐深沉的夜色里,几乎让人看不清他此时到底是什么神情。
街道里吹来了一阵风,他冷得拢了拢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