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陶止说完那句话,便没了动静,任凭向正诚喊破喉咙,面前的门也没有打开过。
一连几天,陶止都待在出租屋里没出来。
这个节骨眼,向正诚更不敢走,谁知道陶止会不会突然想不开,和石伍殉情去了。
更何况,陶止不回心转意,他绝对不回去。
向正诚每天亲自买饭送上去,一定要等到陶止回答,才肯离开。
眨眼过了一周。
向正诚坐不住了,再这样下去,他要等到猴年马月。
向正诚从座椅上坐起来,开门下车,裹紧外套上楼去,正要敲门,面前的门猝不及防打开。
门后站着的是陶止。
陶止的皮肤本身就白得和常人不同,这些天又在家里闭门不出,更是白了一个度,身上穿的白色毛绒大衣衬得他像个瓷娃娃一样。
向正诚顿时兴奋起来,可当他的视线落在陶止手上时,笑容便凝固了。
陶止手上抱着石伍的骨灰盒。
大晚上的,向正诚有点头皮发麻,他问:“幺儿,你要去哪?”
陶止没说话,抱着骨灰盒下楼。
等向正诚跟着他来到墓园,见到工作人员,才知道陶止终于想通了,要把石伍下葬。
从坟地再到入葬的棺材,全是陶止经手的。
等骨灰盒下葬的那一刻,陶止眼睛红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哭,总以为眼泪流干了,可是当石伍彻底离开他的时候,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
陶止抱着墓碑哭了一夜,向正诚站在远处,心里很吃味。
但石伍到底是死了,他总不能和个死人争风吃醋。
而且石伍一死,反倒给他趁虚而入安慰陶止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