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的手上有一小片淤青,因为皮肤白,就很显眼。
“我过完中午又发烧了,就去了趟医院。”他把下午被迫输液的事情告诉了路许,顺便还吐槽了那个扎偏了针还想加他微信的护士姐姐。
“体质不好,你还能跟医生讨价还价?”路许服了,“我明天闲着,陪你医院一日游。”
“不用吧?”江乘月瞪大了眼睛。
这位可是行走的奢侈品,带出去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刺眼的光。
“陪床罢了,我不配吗?”路许掀了掀眼皮问他。
“陪……陪护吧。”江乘月纠正,“或者陪同。”
江乘月明天不仅要去医院,晚上还约了人在文创街酒吧比鼓。
他要切磋的那个人叫陈如辉,那个玩吉他的李穗李哥已经帮他们联系上了,据说是在国外某音乐学院学的鼓,还是个海归。
听说要比,陈如辉一口答应,立刻放话说最看不上的就是他们这些凭爱好学的业余人。
江乘月说话的时候很专心,专心到他侧着头给路许讲乐队那些事的时候,擦头发的动作就会缓下来,双手举在半空中,也不觉得累。
路许嫌他的动作慢,从他手里扯过毛巾,帮他擦头发。
江乘月的皮肤好像很细腻,略显粗糙的毛巾轻轻擦过去,就是一片微红,路许手里的毛巾有意无意地从江乘月的颈间多蹭了几次,留了绯红的一片。
“疼。”江乘月轻轻摇了下头,“轻点。”
“抱歉。”路许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声,收回手,俯身轻轻地在他颈间吹了吹。
温热的气流擦过,江乘月觉得有些痒,偏过头略微避开了点,左侧脸颊撞在了路许的手心里,路许轻轻一推,把他脑袋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