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的牛仔裤淋了雨,有点掉色,弄得他的衬衫上都沾了一小片蓝色。
他站在路许的车前,有些犹豫地想自己是不是不该坐路许的车回去。
“愣着干什么?”路许问。
“要不路哥你把我设备带回去吧?”江乘月问,“我自己可以坐公交回。”
“我车上是长针了吗?”路许掀了下眼皮看他。
“那倒没有。”江乘月指了指自己的裤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新牛仔裤有点掉色,我怕弄脏你的车。”
“没事,你弄不脏我。”路许不甚在意地说完,把人往车上推。
跟过来看live的王雪助理坐在司机身边,蹭了大老板的车回去。
江乘月的衣服是湿的,被他这么一推,又留下了一道褶痕。刚刚在舞台上打出了炸场效果的小鼓手皱巴巴湿漉漉地坐在他的车上,像弄湿了羽毛不知所措的小鸟。
如果是他的nancy,这个时候,他把手递过去,小鸟就会用刚刚梳理过羽毛的奶黄色小嘴巴浅浅地啄他的手指。
任何与灵感相关的工作都渴望浪漫和巧合。
所以路许边想着,边冲着江乘月的方向伸了手。
正在查看自己衬衫还有没有救的江乘月:“?”
江乘月想了几秒,换了没伤到的手递过去,试探着问:“路哥,你是坐车无聊,想和我扳手腕吗?”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助理王雪发出了一声冷笑,感觉自己大仇得报。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