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骁轻轻抬眼:“送给你就拿着吧。”
纤细的睫羽颤了颤。
呜呜呜,我确实很想要,但不能!
忍着痛,夏稚语气温吞:“这应该是伯母送给儿媳妇的,以后离婚后我若拿走,你多亏。”
沈时骁幽深的双眸凝视他半晌,轻声道:“不亏。”
唔,说不通说不通。
僵持不下,夏稚只好暂时把玉佩收起来,讨论起今晚最重要的问题。
他们俩怎么睡?
视线环顾四周,最令人震惊的是,沈时骁这么大的卧室居然连个沙发都没有?
呜呜呜,他只能打地铺了。
“能不能借我用用小褥子,最好厚一些,晚上地凉。”夏稚闷声说着,开始寻觅今夜的最佳打地铺地点。
沈时骁想了想:“隔壁房间有多余的床铺,但让佣人开客房的门我妈妈会知道。”
嘤!那怎么办?
难不成光溜溜的躺地上?
算啦算啦,不然试试。
瞧着夏稚视死如归的模样,沈时骁低声说:“一起睡床上吧,我不会做什么的。”
夏稚忙心虚解释:“我当然知道你不会对我做什么,只要你不嫌弃挤,我无所谓的。”
望着那2米宽的大床,沈时骁:“不会挤的。”
床是欧式风格,比普通的床高度提高不少。
夏稚挪到床边,只盖着被子沿儿,可怜巴巴的。
这床虽然大,但被子没有那么大。
想要保持距离,只能牺牲一些被子。
“可以关灯了吗?”沈时骁低声询问。
“嗯。”
关灯后,房间静悄悄的,只能听见墙壁上的钟表指针走动声和彼此的呼吸声。
黑漆漆的四周伸手不见五指,夏稚呼吸反而稍显急促,身体绷直不自觉地向外挪动。
他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跟其他人共用一个被子睡觉呢。
过了很久,旁边的沈时骁似乎翻了翻身,惹得夏稚睁开眼睛,紧张之下又朝外轻轻挪动。
然而这一次,他的肩膀忽然腾空,重心骤然间失去平衡,脑子轰地空白。
完了,他的脑袋要开瓢了。
唔,一定很疼。
然而预料之中的冰冷和疼痛并没有袭来,腰间忽然被一截有力温暖的手臂勾住,抬头的瞬间额头上方涌动着陌生灼热的呼吸和熟悉的青木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