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明笑笑,看来小长明鸟的神鸟包袱还挺重。
他求个清静,当然不会说。
下午的课是自己选的,谢长明修的是刀法,与盛流玉不相干,课上也遇不见。
上课的时候,谢长明听了几句,大多数时候还是翻看自己的灵兽录,效率很高,看了一本半,没一个符合小秃毛模样的。
下课后,谢长明先去藏书阁还书,又新借了一本,吃了饭,一如往常地回朗月院。
一推开门,朗月院又变了一番模样,可谓是一天一变。
昨天是从春天瞬间入冬,在冰天雪地里开了满院的梅花,今天是梅花骤然少了一半。原本每间屋子前各栽了两棵,现在只剩一棵了,旁边是光秃秃的一个洞。
谢长明挑了挑眉,不在意这些,往里走的时候撞上了个小姑娘,看起来才十一二岁,长得眉清目秀,梳双鬟,怯怯弱弱的模样,左右手各提了棵梅花树。
是的,就是刚刚从院子里□□的,树根上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谢长明认出她是与阮流霞住同一间屋子的小姑娘,有些惊讶。即使以筑基期的修为,大多也不能完整地拔出扎根土地的树木。
那小姑娘见了谢长明很害羞,似乎很不愿意被旁人看到自己有这么大的力气,将手上的梅花树提溜得更远一些,不想让尘土沾上谢长明的衣角,小声道:“不好意思。”
谢长明摇了摇头,偏过身,让她先出去。
他觉得有点奇怪,不只是表面上的力大与年幼,其他奇怪的地方一时却没看出来。
进了屋子,看到陈意白裹了件厚棉袄,坐在桌子前看阵法通识,一旁还生了火炉,俨然已经在过冬了。
一见谢长明,陈意白真诚地问:“谢兄,你不冷吗?”
又道:“早知道这样冷,说什么也不同意阮流霞摆什么阵法。添新衣服和火炉都花了不少灵石。”
谢长明道:“这些阮小姐不都给过灵石?你还富余了不少。”
陈意白不说话了。
谢长明问他:“院子里的梅树怎么少了?”
陈意白哼哼唧唧道:“知识就是银子,消息就是灵石。”
谢长明平日里并不携刀,凑巧今天下午修的是刀法,刀就带在身边,闻言将刀往陈意白那边一推。
效果立竿见影。
陈意白立刻道:“有话好说。不就是梅树吗?我说就是。听说是阮流霞那个阵法不大顶用,她自己又灵力不足,不能长时间催开整个院子的梅花,索性搬出去几株。”
倒也是这个道理。
再厉害的法阵,阵主灵力不够,也无法维持。
谢长明又问:“拔树的那个是谁?看着才十一二岁。”
陈意白道:“那是周小罗。你连一个院子里的人名也记不得吗?”
谢长明没做长久打算,确实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