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窗户是开着的,外面的风吹进来,盛流玉用手支在床沿,没有完全躺下去。他似乎在有意识的拒绝,但也只是偏过脸,并不看谢长明。那团长发如同一团遮住月亮的乌云,散散地披散在肩头,侧脸被挡住了大半,只露出一点鼻尖,有莹莹的光落在上面。
谢长明看着他,靠的很近,贴在盛流玉的耳边,嘴唇被冷风吹的有点冰,让娇气的小长明鸟微微瑟缩,他很亲昵似的道:“推开我。”
盛流玉抬起眼,慢慢地眨了下眼,似乎很不明白要怎么做,想问该怎么推开。
谢长明没有教他。
盛流玉就像不太聪明的学生,踌躇了片刻,抬起手去推谢长明宽阔的胸,也没什么力气,基本没有任何作用。
谢长明笑了一下,幸好之前他表现得就疯疯癫癫,与一般人不太一样。折断盛流玉的骨头或者亲吻拥抱他好像没什么差别,因为被拒绝而发笑,也不算很离谱的事。
他笑话小长明鸟:“你演的好假。”
逗小长明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即使是此时此刻,谢长明也没有忍住。
在这世上没有盛流玉做不好的事,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认为。他张开嘴,喉咙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气音说没有。
谢长明“哦”了一声,又很轻地说:“如果是这样,我会担心你的贴身功夫学的太差,被人突袭制住后就再难有还手之力。”
哪有被别人压住是去推胸口的。
这两个罪名都令盛流玉难以忍受,他需要选择一个比较容易接受的。
谢长明没再说话,也没给盛流玉继续纠结的时间。他俯下.身,毫不费力地将盛流玉的两只细瘦的腕子都禁锢在自己的掌心,微微用力,低头去吻盛流玉的眼睛。
在虚假的、用来欺骗别人的表演中,两人假戏成真,滚作一团,陷入重重帷帐之中。
床头的檀木太硬,会磕到小长明鸟单薄的肩胛骨,盛流玉很不能忍痛,稍一皱眉,谢长明又把人捞回怀里。
或许是为了洗脱演技很假的罪名,盛流玉还在努力演戏,看起来像是被人胁迫,只是挣扎起来并不怎么用力,显得更拙劣。
谢长明忍不住发笑,又忽然说:“既然说起来很有贪欲,那要表现得过分一点。”
盛流玉不明白“过分一点”是什么意思,要过分到什么程度。
他没有和普通人交往的经历,对于亲近的尺度把握不好,对旁人很疏离。可对谢长明又很纵容,好像无论做什么都可以,即使偶尔触及到底线,本能提醒他应当拒绝,谢长明问他可不可以的时候,他每次都说可以。
关于如何拒绝谢长明的这门功课,盛流玉学的很差劲,也没有认真学的打算,像是那种毫无上进心的差生,即使真的很过分也不会拒绝。
从一开始,盛流玉就对这个人毫无保留,是谢长明拒绝过他。
从别人的视角看起来很像是谢长明沿着身下那人的下巴一点一点往下吻,淡色的嘴唇,雪白的脖颈,以及被衣服遮挡住、不被看到的地方。
那只细白的、很瘦的手微微蜷缩,不由地握紧,像是不能承受。
其实也没有做很过分的事,谢长明也在做很假的戏。
他早松开了盛流玉的手腕,嘴唇抵着他的手背,慢慢地往下挪动,亲吻的都是那里的皮肤,也只是浅尝辄止。
可小长明鸟是那种害羞可爱到被吻到指尖都会瑟缩的小鸟。
隔着帷帐,外面的那只眼睛顶多看个大概,具体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