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一凌晨四点半,你离开宝丰社的时候,去见了谁?”
梅洲君道:“少督军秋后算账,想必已将当日种种翻烂了,我见了谁,你不是最清楚么?”
“很好,”陆雪衾冷冷道,“挑的尽是好时候。刺杀在即,你去见他,战败涉险,你又去见他,我生平最恨的就是暗度陈仓的戏码,当年的教训,看来你吃得还是不够。”
他忽而撑开五指,隔着血缎扣住梅洲君的眉骨。
很少有人连指尖都透出顽铁般的冷硬,梅洲君的眼珠受此压迫,下意识地往侧边游走,又被隔着眼睑截获了,一股酸楚的巨力钻进眶子里,黑的红的银的齐齐迸溅,仿佛祷祝不成,在锡箔纸上烫出的两个含恨的孔。
他的眉骨,眼睫,甚至瞳孔震颤的幅度,都尽在另一个人的掌控之中。
“你管不住眼睛,我不去计较,”陆雪衾忽而短促地笑了一声,“只是你多看一眼,泉下便新添一鬼,你只管去看。”
梅洲君从这话里听出无形的杀气,背后霎时间掠过一股寒意。以陆雪衾的手段,何尝不能把事做绝?
“你对他做了什么......啊!”
这一开口显然是错上加错,他髋骨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是陆雪衾钳制着他,往腰下塞了一只软枕。腰腿拱起的弧度不可避免地牵扯到了胸骨伤处,嫁衣绸缎侧滑而下,暴露出一片雪玉般的胸骨轮廓,上头大片的淤青甚至称得上狰狞。
梅洲君抓着锁链,在他的抚触下猛烈地发抖,哪怕两人间已有了不少次情事,被迫袒露在灯下的感觉依旧令他心中腾起一股掺杂着羞耻的愤怒。
没了绿茵沉,那种浑浑噩噩的快感被剥离殆尽,退潮后余下的唯有肉袒受刑般的恐惧。陆雪衾按兵不动,只在咫尺间逼视着他,哪怕隔了一条蒙眼的血缎,他也隐隐约约意识到了那目光中的无形的压迫力。
是审视,也是逡巡,剖明其心,拷问其骨。
陆雪衾目光如刀,却并不开口,偏偏梅洲君是遇强则强的性子,在久久沉默之中,双目亦蒙上了一层血气,哪里还记得像往常一般服软?
“还有什么要问的么?”梅洲君冷冷道,“少督军魂不守舍,不如换人来审我,横竖要去半条命,我宁可受你陆氏的鞭刑,也不愿受你大公子的磋磨!”
“有。”陆雪衾忽而道,“今日是良辰吉日么?”
梅洲君一怔,道:“什么?”
话音未落,一缕滚烫的鼻息已喷吐到他的胸口上,那一片皮肤痛得近乎麻痹了,他听到窸窸窣窣的衣服厮磨声,才刚捕捉到近在咫尺的危机,乳尖就是一痛,被啮在了对方锋利的齿关间。
“唔!”
陆雪衾在啃咬他的乳尖!
他闷哼一声,脸上终于渗出一点儿狼狈的血色,脊背拱进了软枕间,但陆雪衾要捞住他的软肋亦是轻而易举,带着枪茧的五指捏住他尾椎,才揉捏了两下,他就在一股难以言喻的痒意中软化了。
与此同时,那一个刀锋相触般的吻已从他胸肋间碾下来了,他的每一根骨头都在不堪重负地发颤,简直要被活活劈成了两半。陆雪衾用两边拇指抵着他的胯骨,用力往上一推,膝盖骨顺势顶开他的双腿,骤然受压的腰腹承担了千钧的重量。
若说到了这一步,他还做好了生受肉刑的准备,但陆雪衾的下一个动作却直接击穿了他的底线——他胯间一热,沉睡的肉茎竟然隔着红绸,被一举含入了口中!
那是......
他此前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直到那过电般的快感轰然入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男子侵略的本能令他猛然拱起腰身,在一片滚烫的包裹中连连发颤,连胯骨都亢奋地发起红来。
“陆雪衾!你疯了......啊......呃啊!”
回应他的却是却是更为强悍的吞吐,那力度不是任何一种调情的手段,反倒像要生啖他的血肉。两丸受此刺激,充血鼓胀起来,陆雪衾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情动,两指箍住茎根拧转,那枪茧的触感足以令任何个头皮发麻。
梅洲君瞳孔紧缩,来自下身的过度刺激令他胸廓剧烈起伏,偏偏陆大公子又是头一回伺候人,连犬齿都未曾收起来,拉锯之中如钝刀割肉一般,对他而言更是过激的刺激,不多时两个囊袋就猛然缩紧了。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高潮的来临,只知道脑中白光一闪,精关发酸,竟如小儿般打起了尿颤,泻在了豺狼齿间!
“呃......啊!”
与此同时,那一团滚烫的濡湿感滑到他的会阴处,他一个激灵,顾不得双手被缚,拼命去推拒陆雪衾的发顶,极度的羞耻化作鲜明的血色,从大腿内侧飞快蔓延开来。
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