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说是破旧,就是纯粹的没有刷粉墙,全部都是水泥,然后有几张门和封死的窗户隔开了房间——
就很有电影里坏人囚禁好人的场景的那味儿。
范瓶说有人在门口守着,还真的不是假的。
而且他们手里的捏着浮萍拐或者是收缩棍,一看就很□□。
郁清心说要不是查到裴予就是裴千难,确定人是正儿八经的集团老板,结合一下他身上的伤,当场就是一本几千万字的男频黑.道小说出炉好吧?
守在门口的人冲范瓶打了招呼,却没有跟裴予打招呼,很明显是没见过裴予的。
这让郁清稍微松了口气。
黑.道犯法啊,裴予还是不要掺和太深才安全啊。
范瓶挑了四个人跟郁清一起进去,郁清觉得阵仗太大,范瓶嗐了声:“您要是在里头磕到了一点……那明儿您得给我买块风水好点的地把我葬了才行。”
郁清:“……”
他总觉得范瓶这话不仅仅是玩笑,所以他又瞥了眼裴予。
就见裴予神色平淡,也不反驳。
范瓶又说:“您放心,我手底下这四个,身手都很好,嘴也严实。”
郁清说好。
于是门这才被打开。
但率先进去的不是郁清,而是四个“保镖”中的两个。
这阵仗,弄得郁清有点头秃。
裴予又提醒他:“我就在门口守着。”
郁清实在是有点无奈:“他能拿我怎么样……算了,你要守就守吧,正好你也看看。”
没等裴予问看什么,郁清就径直迈进去,还让人把门给关上了。
郁清说的不错,郑郝是真的不能拿他怎么样。
因为他浑身都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倒在地上,看见他就呜呜呜呜个不停——毕竟嘴里被塞了布还用胶带给封死了。
郁清看着他,记忆里郑郝的脸其实已经很模糊了。
这么多年没见不说,在郁清的脑海里,关于郑郝,那些不好的回忆更大过那些温馨的记忆。
所以郁清看着消瘦了很多、还被迫剃了头的郑郝,没有什么特殊的情绪,只平静的问他:“听说你要见我?”
郑郝又呜呜嗯嗯了几声。
郁清看向其中一个“保镖”:“可以麻烦你把他嘴里的东西扯了吗?”
保镖没有迟疑,径直走过去,手下也没个轻重,直接用力一扯,扯得郑郝生痛,但终于能够说话了:“郁清你他妈这个狗娘养的玩意儿——”
“你可以继续骂。”郁清淡淡道:“因为我也可以扭头就走。能救你的只有我。”
郑郝一顿,声音在那一瞬间就停住了。
他看着郁清,眼里带着狐疑和一点迷茫:“你……是郁清?”
郁清勾唇:“怎么?六年不见,不认识了?”
郑郝有几分错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