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由没有因果，就是单纯因为想杀人而杀人，并且丝毫不在意杀的对象到底是谁。这种无差别攻击的恶人才是最恐怖的存在，因为哪怕你想破脑袋，都不会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而丧命。

毕竟谁会怀疑那十文钱一斤，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呢？更不要说买栗子的人还是个一看就孤苦伶仃，老态龙钟的老太婆。

苟十三不寒而栗，他此时无比庆幸自己有下意识开系统鉴定的习惯，不然第二天一大早掌柜打开他们的房门，就会看见一人一狗一猫横死房间。

“好，我的话说完了，”陆小凤顺手想去摸一摸黑猫顺滑的肚皮，结果又被黑猫一爪子拍开，“你们来这里，是要找什么人？”

听见这话，阿飞的眼神瞬间变了，他的手轻轻搭在剑柄上，似乎在审视陆小凤到底为何会知道这些。

“汪汪！”苟十三拉了拉阿飞的衣角，示意他冷静下来。

陆小凤并没有被阿飞吓到，脸上却露出吃惊的表情，好像阿飞马上就要拿剑来砍他一般，“哇，不用这样吧，我还给犬兄你写了不少信，你们在城里干什么我当然知道。”

“这个天底下可没有不漏风的墙，更何况你们压根就没有遮掩什么吧。”

这倒是真的，苟十三和阿飞都不擅长打探消息，也没有各自用得上的人脉，所谓的收集信息也只不过是用最原始的方法。

苟十三汪汪汪地和阿飞叫了一通，陆小凤在一旁看得饶有兴致，他能注意到这个少年和苟十三之间有着超乎寻常的默契，这种默契在两个人类身上都相当罕见，更不要说是一人一狗。

但这也是好事，陆小凤轻叹了一声，并顺手给公孙大娘又加固了一下穴道。

阿飞和苟十三的交流结束得很快，苟十三再次叼起黑猫跳到阿飞脚边。这次黑猫大概是吃饱了的缘故，并没有挣扎。

“大智大通，”阿飞闷声道，“找他问个问题。”

陆小凤愣了一下，随后抚掌大笑。

“你们且等上一等，那个家伙我知道在哪儿，等我先把手上的事弄完，后天就带你们去找他。”

陆小凤大笑，“别忘了，那家伙收费可不便宜，五十两一个问题，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