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只是所谓“一报还一报”的巧合吗?
不再多言,唐初边往外走边道:“我现在得赶去现场,季老师这边就拜托你了,他醒了一定第一时间联系我。”
闻冬点头应下,迟疑一瞬,他还是开口道:“如果需要的话,唐警官可以把现场照片发给我看一看,我虽不如季凛专业,但或许也能提供些许拙见。”
“没问题,”唐初立刻点头,爽快道,“到了就拍照发小闻先生,你那不叫拙见,叫高见。”
话落,唐初朝闻冬挥了挥手,推开门走了出去。
关好门,唐初又无意间透过透明玻璃朝里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闻冬转过头去,正在揭小臂上的包扎带。
电光火石间,唐初想起了闻冬之前那句莫名其妙的话他究竟在哪里听过——
季凛之前小臂也受过伤,明明缝过针却又破了,当时他还问过季凛,季凛怎么回答的来着?
季凛说:“有只猫,好像很喜欢我血的味道,就弄破逗他了。”
又想起了闻冬先前那句“暂时不想缝针,有猫喜欢”,唐初摇了摇头,大步走了。
这两人,真的绝配。
病房内,闻冬将小臂上的包扎带完全揭开了,露出里面简单消过毒但尚未结痂的伤口。
如小护士所说,他这伤口确实不浅,不缝针很难自己愈合,稍微一动就又能流出血来。
闻冬垂眸盯着伤口看了两秒钟,忽然抬手拔掉了另一只手手背上的针管。
葡萄糖还只输了三分之一,闻冬动作堪称粗暴,毫不在意手背上倏然间滚出的血珠。
他换了个离季凛更近的姿势,垂眸,专注凝视季凛的脸庞。
季凛身上还插-着各种各样闻冬一知半解叫不上名的仪器与导管,床旁动态心电图走向平稳宁和,好像撞车那一瞬的恐惧与惊慌都离得很远。
闻冬却依然能够清晰记起事故发生瞬间的每一个细节,更记得至昏迷的前一秒钟,季凛身上依然毫无变化的草木气息,与当时极尽惊险的情境形成了极致反差。
“疯子。”
不知凝视了多久,闻冬薄唇微微开合,轻声喃喃了一句,却近乎只有气音。
话落,他忽然用力挣动了一下受伤的那条手臂。
随他动作,原本止血的伤口瞬间便又流出了鲜血。
闻冬眸色不动,另一只手修长食指轻轻蘸起一抹鲜血,转而缓缓将手指送至季凛唇边,指腹覆了上去。
轻缓涂抹。
直至将那张苍白薄唇都均匀涂上了鲜红血液,闻冬才终于停下动作,却没有急于收回手,指腹依然意犹未尽般在季凛唇瓣上来回摩挲,甚至轻轻按压。
与闻冬想象中的并不同,季凛的嘴唇看起来很薄,触感却是极其柔软的。
轻易引人流连,甚至沉沦。
闻冬兀自品鉴了很久,指尖才终于舍得离开那两瓣柔软。
可他的手才刚刚抬起还未来及完全收回,手腕却猝不及防被季凛捉住了!
男人没有睁眼,嗓音中带着久未开口的沉哑,低低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