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凛,”闻冬叫了一遍季凛的名字,忍不住轻叹一声,“你真的好疯。”
讲完这句话,闻冬忽然倾身靠近季凛,近到唇瓣近乎要与季凛的唇瓣相触。
仿若献吻。
季凛呼吸极明显一滞,眸底在瞬间便蕴起了风暴。
然而期待中的献吻并没有到来,下一秒钟,闻冬就抬起手按下了季凛床头的呼叫铃,之后撤身后退半步,歪头很无辜般朝季凛眨了眨眼,轻笑道:“我叫医生来给你检查。”
季凛盯着闻冬看了两秒钟,蓦然阖了下眸,舌尖掠过犬齿,他忽然意味不明笑了一声:“闻冬,我现在知道了,你确实是不怕。”
毕竟如果害怕的话,谁还敢这样肆意撩拨挑逗一头野兽?
医生来得很快,看到季凛竟已经清醒过来且还自己靠在床头上也是十足惊讶,连连称奇:“十五年,我当医生十五年了,就没见过像你这个伤势能恢复这么快的!”
停顿一秒,医生走近了看着季凛,还是掩饰不住眼底惊讶又好奇仿佛想要把季凛带去研究的目光,由衷感叹道:“医学奇迹,你这情况真堪称医学奇迹了!”
然而季凛对此并未表露出任何情绪,他又恢复了一如往常的温和又淡然,彬彬有礼同医生讲了两句漂亮话,称自己能够恢复得这么快,都是“贵院的功劳”。
提起这个,闻冬心尖莫名跳了一下——
他又想起了季凛刚醒时候说过的话。
闻冬非常清楚,自己的异常,无论是能够闻到别人的情绪,还是对所有药物的一定耐药性,都源于他父母说过的那句话——他是一个完美的实验品。
那么季凛的异常,又是因为什么?
闻冬心底隐隐有一个猜测,但是那个猜测太不可思议了,闻冬甚至不敢去细想。
医生又自谦了两句,开始认真给季凛做检查,闻冬沉默抿唇等在一旁。
检查时间不算长,大约二十分钟之后,医生直起身道:“确实恢复得很不错,目前来看之前的颅内血肿没有留下后遗症,再观察一天后天就可以出院了,另外就是其余的外伤需要注意避免二次伤害,避免沾水,定时换药。”
说到这里,医生又转头看向闻冬,语气自然道:“病人右手手掌伤口深恢复可能较慢,恢复期间为了避免伤口反复破裂要尽可能少做抓握动作,家属多留意多照顾。”
再说更直白,就是季凛短期内右手基本不可以用,生活中多方面需要闻冬协助。
闻冬点了头,认真应“好”。
又交代了两句,医生看着闻冬忽然想起什么,眉毛拧了起来,“我记得你也伤着了,伤口缝针了吗?”
闻冬肩膀微绷,下意识看了季凛一眼,才摇了摇头。
医生皱眉道:“手臂伸出来我看一下。”
闻冬迟疑一瞬,还是将一直背在身后的那条手臂伸出来,举到了医生面前。
那道伤口血还未完全止住,依然在顺着纤细手臂线条缓缓往外流,将丝滑的衬衣布料都染得变了色。
“不是之前就让护士来给你处理了吗?”医生眉头越皱越紧,“她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