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宥揉他脑袋,“哥,你怎么了?”
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五个春天,月夜暖人,浅浅地打在玻璃窗上,恍若时光流转,给地毯蒙了一层薄纱。
尚北临沉浸在情绪里,良久才开口:“十一,找个良辰吉日,咱们给长辈敬杯茶,请邻里八巷和同事们吃个喜糖,这事儿就定下一辈子了,成么?”
夏宥愣了下,终于听懂了尚北临之前的种种暗示,他胸口泛起暖意,倏地红了眼。
尚北临抬头,替他拭去眼角的泪花,认真道:“不是一时兴起,我琢磨挺久了,请同事吃喜糖的话也放出去了,就当我又耍了一次无赖,你要不答应,我面子没地放。”
“五年前一腔孤勇,年轻没考虑过一辈子。现在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说这个不矫情了。”
尚北临说不来浪漫的话,只有满怀的真心。
“十一,咱们定下来吧。”
夏宥掉下一滴眼泪。
二十多岁了,眼泪还是憋不住,他依旧会泪眼婆娑地看着尚北临。尚北临是他唯一喜欢过的人,是他唯一全心依赖的人,他其实不在意这些形式,有这个人就够了。
倘若能多一点点贪心的机会,他并满心欢喜。
他重重点头,回应尚北临一个千金重的承诺,“好,定下来。”
他们没有大操大办,没有酒店宴请也没有礼堂宣誓,两人在房间里悄悄替对方戴上婚戒,一句“我愿意”就定下了终生。
江语岚在院子里摆了三桌酒席,为了不点外卖,江千浦和白湘书提前几天就在操心准备,今天又在厨房忙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