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郁全程伺候,实在没想到给人洗澡还能闹这么大的动静。
睡着的任希折腾来去,水溅湿褚郁身上的浴袍,他脱下更换时,借镜面才瞥见后背满目暧昧的抓痕,不觉一愣。
褚郁赧然又难堪地脖颈一红。
再将任希裹上浴巾抱回床,收手时,指腹擦过暧昧不堪的吻痕,灼烫蔓延,褚郁仅有的理智也崩盘了。
他该怎么办?
等这家伙醒了要怎么解释?
他没有过这种经验,怕是也只能用那张生来容易让人误会高冷的脸,装出临危不惧。
等褚郁给人喂了粥,上完药,任希还是陷入昏沉。
可任希尚被照顾时也在骂骂咧咧,皮囊漂亮,脾气倒是不怎么好,褚郁先前还担心任希醒来后,十有八成要闹着揍他一顿,这下没挨拳头——
反倒担心起对方醒来后赤条条的会有多难堪。
褚郁又抱了下任希,身高和体重能凭手感估量,穿着取向就不清楚了,他干脆凑活买套三百来块的运动装,毕竟贵的也买不起。
又一笔开销,简直是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褚郁颓唐坐向沙发,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家里负的债在屁股追着赶,这下只求老天保佑盛星娱乐别跟他解约。
只要老板没被他弄得一夜下不来床,他应该还有活儿可接。
褚郁瞥了眼时间,意识到在狗咖有份兼职可不能鸽掉,现阶段的惨状只能说是钱多一份不嫌多,否则他只能饿到去天桥底下过乞讨的落魄生活。
本就静谧无声的房间里,褚郁轻手轻脚换好衣服,在外卖单子上留了手机号,再把仅有的现金压在药盒下,旋即先跑路了。
关上门后,逐渐只剩下任希孱弱的呼吸声。
从天亮到太阳下山。
任希终于醒了,大脑昏沉像被锤子砸了一宿,他逐渐想起发生了什么。
记忆割裂,画面却直击理智,他掠视过打发叫花子的五百块钱,还有一串不知何意的号码,那暴脾气上头反手就把台灯给砸了。
助理迟迟赶来,战战兢兢进了套房:“老、老板,您这怎么有一套——”
任希冷眼问:“怎么?”
这一身运动装果然就是在羞辱他。
连他智商不怎么在线的秘书常小鑫都看出来了。
常小鑫:“我这就给您去换身衣服!”
任希叫住脚上抹油的助理:“等等,查一下这个人现在在哪。”
常小鑫:“!!!”
将效率贯彻首位的常小鑫,二话不说开干。
等身穿浴袍的任希用难以言说的坐姿,艰难坐在床沿喝粥,常小鑫脸色略微难看,对上老板的眼神:“任总。”
任希慵懒抬眸:“怎么?”
常小鑫:“他叫褚郁,是咱们盛星刚要签的salty男团成员,说是割阑尾了今天才没去公司。”
割个屁的阑尾,把他折腾成那样像是要去动手术?!
任希冷言:“他现在在哪。”
“……褚郁现在在、在狗咖里撸狗。”
“狗咖?!”
这算哪门子的侮辱他“狗都不如”。
任希收不住怒气:“把他经纪人的电话给我。”
常小鑫瑟瑟发抖:“好、好的。”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他知道褚郁好像要完蛋了!
作者有话要说:激情开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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